此時,余耀和林豐草已經(jīng)說完了,兩人扭頭一看,連忙一起走到了楊銳身邊。
林豐草拍了拍楊銳的肩膀,“古玩就是圖個樂呵,何必呢?不買就是了,走吧走吧。”
楊銳卻已經(jīng)上勁兒了,“你甭管了,看著就行。”
店主切了一聲,轉而將書匣合上,就要拿走。
楊銳的手一下子攥住了店主的手腕,“你說看著給,這已經(jīng)給了好幾口兒,從八千一路叫到了兩千!你不能消遣我,必須出一口價兒!”
“喲嗬?!大白天的這是要明搶啊!”店主也不反抗,接著就松開了書匣。
楊銳一看,也便松了手。
店主試過了楊銳的手勁兒,知道占不了便宜,便也不動手,就站著,帶著一股子垮勁兒,看著這個紅臉胖子。
“別給我玩兒這套,出價!”楊銳喝道。
但是店主不說話了,還順勢靠在了長桌上,低頭點了一支煙,就好像楊銳是空氣一般。
余耀笑了笑,“沒招了吧?走吧,較什么勁啊?”
“好像不太容易走了。”林豐草抬手指了指。
五六個人小跑著沖到了店門口,接著就把他們?nèi)齻€圍了起來。
為首的看著年紀和店主差不多,但是塊兒太大了,身高足有一米九,黑鐵塔一般,眉毛也又黑又粗,幾乎相連。他看了看店主,粗聲大氣地問道“是這仨丫兒挺的?”
店主點點頭,不緊不慢地抱起了書匣,一邊向店里走去,一邊說道,“別打壞了我桌上的東西。”
雙拳難敵四手。余耀皺眉思量對策,忽而想起了濮杰,要是他在,這五六個人,未必夠他收拾的。
此時,林豐草卻嘆了口氣,“哥兒幾個,事兒已經(jīng)了了,借光,我們這就走了。”
槍打出頭鳥,為首的黑大個兒接著就指著林豐草叫囂,“什么叫了了?你們特么的在我發(fā)小這兒鬧事兒,走你妹啊?”
楊銳沒說話,其實是已經(jīng)準備干了。擒賊先擒王,他腳下一動,抬手就要沖向黑大個兒。
沒想到,林豐草目不斜視,順手就抓住了楊銳的胳膊,若無其事地輕輕一帶,楊銳竟然不由自主地就被甩到了他的身后。
“說吧,你們想怎么辦?”林豐草在動作的同時,嘴里沒閑著。
“識相的話,你們?nèi)齻€人,算一人一萬,拿三萬塊錢吧!”黑大頭兒叫道。
“天子腳下,首善之都,沒見過你們這么大膽的,給你,你敢接么?”林豐草淡淡說道。
“臥槽,還跟我拽詞兒,你特么大學教授啊?”黑大頭兒說著,伸出中指,就要點劃林豐草的腦門,林豐草身材瘦弱,比他矮了大半個頭,他的手幾乎是平著就過來了。
“你怎么知道?過了年就評副教授!”
就在這一句話的工夫,跟著黑大個兒的幾個人仿佛什么都沒清,卻聽到了一聲慘叫,黑大個兒不見了!
低頭,才發(fā)現(xiàn)黑大頭原來倒在了地上,攥著手指頭鬼哭狼嚎呢!
余耀也沒看明白,心下卻震撼不已,如此瘦小的身軀,居然輕易而舉地通過一根手指頭,將這么一個龐然大物給放倒了?
楊銳卻好似看明白了,眼中劃過驚訝之色。
“愣著干什么,一起上啊!”黑大個兒此時猛然叫道。
但是剩下幾個人看著林豐草,都有點兒遲疑了。
楊銳冷冷一笑,忽然從身上掏出了證件,上面的警徽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來啊!”
特殊文物調(diào)查局的證件,常規(guī)的有兩套,一套文物部門的,一套警方的。至于特別行動時,各種證件都會相應臨時辦理。
林豐草的功夫,加上帶著警徽的證件,這幾個人還不跑,那就是弱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