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發動車子之后,余耀問道,“多少錢?我這就轉給你。”
“今晚就不去林老師家了吧?換個時間,等你的一并了!”上官雨答非所問。
“嗯,我聯系他。先說多少錢。”
“你還挺急,一碼歸一碼,我不會不要的,只是在孟老爺子家里,推來推去不好。”上官雨這才笑道,“五萬!”
這和李大嘴當時開的價兒一樣,但這個余耀可不會有半點兒猶豫,隨后便轉了賬。完事兒之后余耀也多問了一句,“孟老爺子揭裱,這還是對你的優惠價兒吧?”
“孟老爺子裝裱收畫價的百分之一,揭裱是百分之五,若揭裱之后重裝,就相當于送了。對我一般都是半價。”上官雨解釋道,“你這貼片,我按兩百萬估的,不多吧?”
“不多。不過孟老爺子顯然沒見過月影貼片。”
“他沒見過月影貼片,但是知道這紙和墨非同一般,不會覺得我給多了的。”
“那就好。”
余耀隨后給林豐草打了電話,明天周一,林豐草有課,便又約了晚上。
第二天一早,楊四海通知余耀,可以領走小玉印和小玉塊了。
楊銳順道來接了余耀,去往特殊文物調查局,正好余耀和他說好了晚上一起去林豐草那里共賞月影奇觀。
對于余耀和吳臣的項目,楊銳只字不問,這也是工作習慣。
傳國玉璽的事兒,暫時沒什么進展,余耀取了東西便走了,同時告訴楊四海和吳臣,自己可能過兩天就回江州。楊四海笑道,“出來這么久,該回去了,保持聯系。”
余耀拿著東西,直奔才朋璽的四合院。
才朋璽收好小玉塊和小玉人之后,沒讓余耀走,說才持璜昨晚回來了,今天中午來吃午飯,正好一起了。
余耀本來就帶著那顆鴿血紅,就是才持璜不回來,如何出手也是要和才朋璽商量一下的。
巧了,才持璜這次去緬甸,除了翡翠料子,還收了兩塊寶石原石,一塊紅寶,一塊藍寶。
才持璜見了余耀的鴿血紅,嘖嘖驚贊,“這樣的料子,在緬甸也不好收。”
“你們公司收么?”余耀順勢問道。
“收當然收。不過你不知道珠寶界的道道,這樣你不占便宜。”才持璜現在比以前少了一些傲氣,但說話依然有些凌然的感覺。
“怎么說?”
“從原材料到成品,公司都是有預算和預估的,你這顆是極品,可若漢唐玉典收,不會超過兩千萬。”
余耀笑笑,“你不會有興趣吧?”
“有,但是不大。而且我現在是從你的角度幫你盤算。”才持璜看了看才朋璽,“爺爺,這也算設身處地,面授機宜了吧?”
才朋璽微微一笑,心說不孬。
“那你的意思是?”余耀又問。在珠寶市場方面,他確實不如才持璜。
“兩個思路。一個是儲值,現在不賣,存著就行。紅寶石不是短時間炒起來的玉石,和翡翠一樣,在漫長的歷史中一直是有地位的,而且中外都很認可,只要不損壞,價格只會越來越高。你留著這東西,比一般的投資可強多了。”
既然是“兩個思路”,余耀便沒打斷,繼續聽著。
“第二個,如果你非要出手,我建議你走大拍。去年蘇比士在美國的一場春拍中,一顆三十克拉的鴿血紅,本來拍行的分析師估計成交價能沖到一千五百萬美元;結果呢,有兩個癡迷紅寶石的富豪一路追拍,成交價飆到了三千多萬美元!”
余耀點頭,“這顆我知道,‘火燒云’么!”
這顆紅寶石,當時命名為“火燒云”,三十克拉太大了,引起了珠寶界的轟動。
才持璜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