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嘆了口氣,“從東江省立圖書館到東江省博物館,時光荏苒,陰差陽錯,一尊假鼎最終被當成了真鼎陳列了大半個世紀。若不是千賀美術館半路殺出,或許會一直錯到底啊!”
賀文光也有些感慨,還不由咳嗽了兩聲,“事情雖然摻雜了大量的推斷,但也算基本搞清楚了。如今之計,就是在會晤之前找到真鼎!無聲無息地替換省博的假鼎,那就萬事大吉了!”
余耀連忙問道,“賀所,聽你這意思,真鼎也有點兒線索了?”
“燕京和江州兩地,不少人忙乎了這么多天,還能沒點兒收獲么?”賀文光說著,突然停了,接著余耀隱約聽到了鄭文治的聲音,“晚上找余先生一起吃飯啊,電話里說個什么勁?”
賀文光頓了頓,“你要是有空,那咱們就見面再說?這真鼎的線索,其實也比較模糊,正好一起推推。”
“行啊,正好我也有事兒要說,也算一個線索。”余耀應道,“那先掛了吧!”
結果賀文光一聽,“好小子,有線索你不說!別掛,先大體說說!”
“嗐!賀所你差這一會兒么?”余耀本來是想問了老黃,一并再說的,但賀文光卻等不及。
“是這樣,我得到一幅書法,是故宮博物院首任院長易培基寫的,我聽說許太炎和易培基有過交往;而且,這幅書法是在江州發現的。我就想,會不會是許太炎先生帶著真鼎在滬海期間看望過易培基,易培基送了他這幅書法呢?而后他帶著來到江州,又不慎遺失了。”
“這很重要啊!查查來路,沒準兒就能再扯出一根藤來!”
“我也沒說不重要啊,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詳細問問來路么!不過,這幅書法是易培基寫的沒錯兒,但是不是送給許太炎先生的,還不能定論。”
“行,那你先問問······”
賀文光還沒說完,電話居然被鄭文治搶了過去,“余先生,賀所出了名的工作狂,你甭聽他的!收古玩這種事兒,都不知道倒了幾倒了,哪這么容易弄清楚?咱們先聚聚再說!”
“沒事兒,我先問一句。”余耀笑了笑,“再聯系,先掛了啊!”
掛了電話之后,余耀立即又給老黃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