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年前有幾個買家來看了來談了、卻統統都沒出手的關鍵原因。而林豐草的朋友告訴他的時候,說過開價挺高,但林豐草在木料方面是很自負的,不等朋友展開說,便接了一句“我看了之后就有數了”。
朋友也就沒再多說。林豐草眼力比他高,萬一自己看走眼了呢?而且林豐草也不缺錢,就好這一口兒。
結果,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林豐草略略思忖,干脆利索地說道,“這樣,王老板,我也不磨嘰了。我能接受的最高價格,要是單賭那棵最粗的,五十萬;要是最粗的和分叉的加上,一共六十萬。至于那棵最細的,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王大眼并不驚訝,可能之前也有買家這么砍過價兒,“兩位,咱們下去聊吧,反正都看完了。”
王大眼這么說,林豐草和余耀也不好說別的,三人一起下了山。
一路上,王大眼沒再提價格,卻一直在分析。
他說,那棵最粗的黃花梨,他發現的時候,底子就是最好的,而且只是動過刀,絕對沒有使用化肥等催熟手段,而且他分析樹齡應該超過百年了,所以心材的粗度極有可能有驚喜,開出一百五十萬以上的木料也不是不可能。
而那棵分叉的,他不說心材粗度,卻說分叉處有可能出癭木料,海黃油梨癭木料的花紋,變幻莫測,美輪美奐,可遇不可求,市場上價格炒得極高,一塊料子說不定就賺回來了······
“美輪美奐,是形容建筑藝術的,形容木料的天然花紋不合適。”林豐草實在不想聽王大眼絮叨這個,迫不得已用這種方式把他的話給切斷了。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可要是一個很懂瓜的,面對王婆喋喋不休地忽悠,確實很容易煩躁。
“嗯?我怎么看到電視上主持人也用在別的上啊?”王大眼一臉尷尬。
余耀笑了笑,打了句圓場,“王老板,我了解他,這已經是出到能接受的最高價了,不會再加了。”
王大眼笑了笑,“來了就是客,走,先到家里坐坐,中午再一起吃個便飯。”
“這就不用了,讓王老板來接,就已經太麻煩了!”林豐草又開了口,“王老板,這確實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位,你要是不能接受,也沒法繼續談了。”
王大眼想了想,“這么著吧,我再考慮下。你倆也不用介意,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只是吃個便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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