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草一說,余耀便問道,“秘藏地點?”
“不是。”林豐草應道,“何以滌分置兩個保險箱,將何家的事兒和鬼眼門的事兒兩頭兒處理,足見慮事之周。這秘藏地點,如果他知道,肯定會放到留給你的保險箱里。頂多可能用什么機鋒暗語之類的罷了,集合目下各字口傳人之力,應該是能破解的。”
余耀皺眉,“萬一他不知道秘藏地點,那可真就麻煩了。”
“萬一如此,確實就很難有辦法了。不過,從目前咱們掌握的情況來看,知道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所以,開箱之前,我暫時還沒去擔心這個。”
余耀思忖之后,“那你,說的是水字口掌眼傳人了?”
“對!因為水字口掌眼傳給何以滌之后,何以滌并沒有再度選定傳人,空缺了!”林豐草思路清晰,“這‘鬼眼穿水’,應該也在保險箱里。而且,看何以滌這意思,水字口掌眼傳人,是要讓大掌眼的傳人來選定的,也就是這活兒得你來干。”
“何以滌做了兩手準備,一手就是萬一何以濯的傳人知道了鬼眼門之事,也是想讓我定奪的。”余耀直接說道,“若是我,肯定會選上官雨。”
“他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問題是他自己愿意么?”林豐草說著,又抬手一頓,“不,他愿不愿意不是問題,問題是得先告訴他、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訴了他鬼眼門的事,他愿意還好,可要是不愿意······”
余耀來回踱步,“其實,若是拿到了‘鬼眼穿水’,知道了秘藏地點,選不選水字口傳人,不影響開啟秘藏。但是,少了一個字口,就像一個人缺胳膊少腿兒一樣。而且,追根溯源,這對水字口掌眼何上善不公平。”
“是的,不能剝奪任何一個字口的參與權。”
“這樣,咱們倆先想辦法打聽這兩件事,若真能開啟保險箱,如此大事,應該召集各字口掌眼傳人,一起坐下來碰一碰了,群策群力來定奪。”
林豐草點頭,“好,就這么辦。那咱們先在泉城暫住?”
“先住兩天,看看進展。若是很困難,再議,如何?”
“行。”
兩人商量完畢,當天又送走了上官雨。期間才持璜一直沒有回來,余耀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心說他就是打聽李大爺的事兒,多知道點兒不是壞事兒,等他回來再告訴他結果就可以了。
直到晚上8點多,才持璜才回到酒店。
他倒是介紹了一些李大爺的情況,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人品確實很可靠,但并沒有與何以滌相關的信息。
聽完之后,余耀告訴他,李大爺就是何以滌的義子,何以滌十年前已經去世,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才持璜一聽,“那我的任務完成了?”
余耀點點頭,“辛苦了持璜兄。”
“不必客氣,你算是我看得上的幾個人之一。”才持璜微微一笑,“具體的事兒,我就不多問了。既然任務完成,那我這就回燕京。”
“今晚就走?”
“對。”才持璜應道,“這地方沒什么意思,尤其是晚上。”
臨走之前,才持璜告訴余耀,鴿血紅寶石的事兒,他已經和嘉爾德亞洲區總裁福滿倉通過氣兒了,過一段時間福滿倉會在港島長住,籌備春拍,到時候再聯系。
余耀道了謝,這事兒本來也得往后拖一拖。
才持璜走后,余耀和林豐草分別回到了各自房間,著手聯系打聽。
余耀先給才朋璽打了電話,將這邊的具體情況說了說,同時告訴他才持璜已經返程了,此行功不可沒。
才朋璽沒接才持璜的事兒,直接表示,許太炎先生的生日他估計是使不上多大力了,不過,查訪民國時期琉璃廠格古齋的門牌號,他可以安排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