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稱重了一下這塊皮原石料子,586克,克價三十九塊九,一共2338。
“兩千吧,給你抹個大的零頭。”方姐爽快說道。
“行。”余耀也沒多講。
“要不要給你去皮看看?”方姐又問。
余耀想了想,“不用了,我就玩兒原石吧!”
“也行,皮料玩玩兒也不錯。”
隨后,余耀他們便離開了“方姐蜜蠟”。
這條街基本都是這些東西了,三人走得便比較快。“你咋要買塊原石呢?”濮杰一邊走一邊問。
“這塊原石很特殊,不像是歐洲一帶的蜜蠟原石。”余耀應道。
“你什么時候對蜜蠟原石有研究了?”
“原石嘛,肯定沒什么大研究,但起碼懂琥珀蜜蠟,也見過一些原石,觸類旁通還是可以的。”
濮杰也沒多想,“不過倒無所謂,小玩意兒隨便玩玩也行。”
老周卻道,“這確實不像歐洲一帶的蜜蠟原石。首先不是烏料,更不是丹麥海漂料,多少有點兒像俄料白蠟的原石,但細看之下,俄料應該也不會有這種皮。”
“該不會不是蜜蠟吧?不會是什么石頭摻雜進去的吧?”濮杰又道。
“應該就是琥珀蜜蠟類的東西,剛才方姐打燈的時候,雖然不算透,但隱隱也有些光感。”老周回憶。
余耀點頭,“對,不應該是別的礦物原石。只不過,這料子不是新開采出來的,風化紋和新開采料不一樣,而且有把玩的痕跡。”
濮杰一聽,“啊?被把玩過,又被扔出去賣了,那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這是一個可能。但還有另一個可能,如果是新開采料,那頂多就是塊俄料了;但如果不是,說不定就是更好的東西!把玩過又被賣了,不一定是故意的,說不定是無意間的。”余耀分析。
“嗐!兩千塊的東西,開了不就行了?”濮杰接著叫道。
“開肯定是要開的,但不能在她店里開。”余耀說。
老周接口,“這倒是,開漲了讓她眼紅,開垮了讓她笑話。”
“不怕她笑話,就怕她眼紅,咱們外地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余耀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另一頭,恰好發現了一家經營綠松石的店面,店外的廣告牌子上寫著原石開料,加工定制。
余耀抬手一指,“就在綠松店里開蜜蠟原石吧!給錢一樣干,去皮幾分鐘的事兒。”
濮杰大笑,“真有你的!覺得搞綠松的不懂蜜蠟是吧?”
“也是正好說到這兒了。”余耀也笑了。
綠松店鋪的老板見余耀拿了塊蜜蠟原石來開,不由一愣。不過,開料去皮打磨都很簡單,余耀又說加錢,也便就應了,叫來了開料師傅。
這塊原石料子的皮確實挺厚,磨掉不少才露出了真章。
看著的確是琥珀,有點兒像蛋清色。
琥珀和蜜蠟,本質其實是一種東西,都是樹脂化石;簡單來說,通透的就算琥珀,質地比較實的就叫蜜蠟。同時,琥珀和蜜蠟,常規上都可以說是琥珀類。
這種蛋清色有點兒黃白的琥珀,看著很不起眼。
這塊原石料子,中間有一段沒有珀,最后大致磨出了兩顆近似圓形的料;一大一小,大的直徑有個二三十毫米,小的有個十七八毫米。
這兩顆琥珀料子,沒拋光看著略顯渾濁,顏色也不鮮亮,開料師傅撇撇嘴,甕聲甕氣說道,“還加工、拋光么?”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做兩顆圓珠吧,型不錯,不廢料。”
“這種料子廢不廢的。”師傅嘟囔兩句,便開始拿著兩塊料子上窩珠器打磨。出了兩顆圓珠,又一一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