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一聽,心中一震,心說難道蕭影找到了地方,卻破不了陣法?此時蕭影說話還有點兒虛弱,余耀便就沒有打斷,繼續聽著。
“不過,我先給你說明白,這陣法不是秘藏所在。而是另一個不一般的陣法,所以我才受了傷。”
余耀聽了這話,稍稍被閃了一下,因為蕭影說發現了陣法,他多多少少是存了可能發現秘藏的希冀的。隨后又不由心道,這無量山深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不少,有這樣的地方被人選中也不奇怪。
蕭影咳嗽一聲,繼續說道,“不過,陣法還是被我破掉了!只是再也無力進去;再過兩天,我徹底復原,就可以進去看看了。”
“唉!”余耀嘆氣,“既然不是秘藏之地,你又何必以身犯險。”
“這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像你碰到真假難辨的古玩,必定也會一探究竟一樣。”
余耀點點頭,是這么個道理,只不過自己的關注點在蕭影受傷的事兒上,一時脫口而出。
“你等著我,我盡快過去。”余耀道,“你覺得還需要通知其他人么?”
“你要是非要來,就一個人來吧。這地方和鬼眼門無關,還是先看了再決定通不通知吧。”
“好,那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
余耀此時的睡意蕩然無存,他下床點了一支煙,來回踱步。抽完之后,立即掏出手機,上網訂票。
這個景涼縣,屬于普思市,普思有個機場,不過從江州到普思,隔天才有一趟航班,而且是在江州經停,下午五點起飛。
余耀運氣還不錯,第二天就有航班,他訂票的時候,只剩一張頭等艙。
余耀很晚才睡著,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簡單準備了一下,中午和濮杰吃飯,跟他聊了聊。春天來了,古玩生意也漸漸開始熱了。余耀現在也不指著這店的收入,平時出去跑得又多,所以濮杰基本就是“總代理”,怎么分利兩人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臨走前余耀給沈歌撒了個謊——也不能說撒謊,只是說得含糊,說去西南找蕭影,幫他看點兒重頭的東西。
渝州本就在西南,所以沈歌根本沒多想,余耀說看重頭的東西,她也以為是古玩一類。
因為昨晚沈歌剛表現了擔心,余耀一時便動了“歪主意”,為的是不想讓她擔心太多。
航班晚了一個小時,六點才起飛,余耀走出普思機場已經將近九點,打車直接去了景涼縣。
一聽說去景涼縣,司機挺高興,不光因為是大活兒,還在于他就是景涼縣人,本來今天就想排活兒到他拉完這一單回家的。這下好了,兩其美。
人一高興,話就容易多,司機問余耀到景涼縣干嘛,余耀順口說到無量山旅游。
“無量山開發的景點不多。你不會是驢友吧?自己爬野山那種?”
“啊。”余耀隨意應了一聲。
“我跟你說,無量山不比別的地方,有的地方有野獸,可得小心。”司機說著,騰出一只手掏出一張名片,“今天咱倆算是有緣,我在景涼老家會待兩天,需要用車給我打電話,有事兒也可以咨詢。”
“好,謝謝了!”余耀接過了名片裝了起來。
司機隨后又給他介紹起了一些當地的美食。
蕭影住的酒店叫東彝大酒店,是景涼縣最好的酒店。在路上,余耀就給蕭影打了電話,問清楚了房間號碼,讓他不用下來了。
結果余耀拉著行李箱進了酒店大堂,卻看到了蕭影。
出乎余耀的預料,蕭影的狀態要比他想象的好得多,行動自如,臉色甚至有些紅潤。蕭影的臉色本來是天然的蒼白感,眼神冰冷;現在眼神似乎也柔和了一點兒。
“我給你訂了房間了,就在我房間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