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聞言鄭重點頭,兩人又沿著環繞的山路來到了仙鼎山的東側。
不過,東側山坡和其他三面不太一樣,相對陡峭,而且植被特別茂密,許是東臨江水的緣故;站在這邊的山路從上往下看,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部分江水,看不到山腳江岸的情況。
山頂數十米高的峭壁并非滑不留手,而是典型的丹霞地貌紅色巖層,凹凸不平縫隙很多,以蕭影的身手攀附而上不是什么難事。不過,現在不能貿然上去,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更關鍵的是山路上時不時有游人來往。
兩人先行下山,準備看看有沒有別的路能繞到仙鼎山東側的江岸附近。
仙鼎山的東側是金沙江的西岸,西岸這一帶附近,幾乎都是山壁,只有一處并不寬敞的低矮地帶,就是仙鼎山南側的那條縣道的盡頭。
而走到縣道的盡頭,卻出現了一道黑漆大鐵門,兩側的高墻也連接著兩側的山體,冷不伶仃看如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要隘。
鐵門兩邊各掛一塊刷了白漆的牌子,上面還刷著仿宋黑體字,一塊是塔江水文監測站;另一塊是八六六五研究所。
這八六六五研究所,余耀和蕭影聞所未聞,但估計也和水文有關。同時,余耀依稀感覺,仙鼎山之所以沒有被納入金沙江國家地質公園,可能和這個單位有關。
不過要是如此,按說那位園林部門退休的老先生應該知道,所以余耀又想自己的感覺也不一定對。
在鐵門的一側,露出半個傳達室,確切地說是一面帶著兩尺見方推拉窗的墻體。
余耀上前敲窗,窗被拉開,露出一張黑黝黝的臉,這是個看起來約有五十歲的男子,眼睛從黑框眼鏡上方斜瞅余耀,“干什么的?”
“不好意思大叔,我們是來旅游的,路過這里,想問問,從哪里能走到江邊呢?”
“金江國家地質公園不就有江邊游覽項目么!”男子不耐煩地應道。
余耀正待再問,他去卻擺擺手,“這里是封閉單位,趕緊走吧!”
不待余耀答話,嘭的一聲,玻璃窗又拉上了。
余耀淡然一笑,這條路似乎走不通。蕭影卻看了看兩側延伸的高墻,若有所思。
“不妨明天先到金江國家地質公園看看。”余耀開口。
“也好。”蕭影點頭,兩人原路折回。
此時天已傍晚,兩人回到了民宿之后,就在二層樓的天臺上吃了晚飯。民宿老板在他們吃飯時坐在一邊的桌子旁,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間隙忽而抬起頭來,告訴余耀和蕭影,晚上鎮子里有篝火晚會,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民宿老板三十多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娘是個很清爽的少婦。這一對夫婦并不是本地人,原先都曾是滬海的金融高管,厭倦了都市生活,賣房賣車,帶著所有積蓄來到這里,買了一處院子裝修改造,經營民宿,以家養家。
生活方式的轉變需要極大的勇氣,他們的臉上不時露出發自心底的愉悅笑容,讓旅客們倍感溫馨。
不過,余耀和蕭影對篝火晚會沒什么興趣,這多半就是個旅游項目。
吃過晚飯,兩人沒再多聊,各自回房休息。這時候太早睡不著,余耀半躺著床上,和沈歌微信聊了一會兒,忽而又想起八六六五研究所,但是查了半天什么也沒查到。
到了晚上九點多,余耀和蕭影都還沒入睡,林豐草卻風塵仆仆地趕到了,而且還說沒吃晚飯,提議一起去篝火晚會吃點兒。
“你咋知道篝火晚會?”余耀問道。
“我來的時候打車路過啊,就在鎮子西頭的民俗村,我看到有烤全羊了,滋滋冒油啊。”
余耀和蕭影晚飯吃得很隨便,這時候一聽林豐草描述烤全羊,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