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整個人都是發懵的,視線里的夏卿卿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盒子奇奇怪怪的東西,擺放在了炕上。
他不明白,一個人為何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她確實在救治自己的弟弟,就算她是狐貍精變的也無所謂了。
夏卿卿卻根本沒那么多想法,雖然混跡末日,可到底是紅旗下長大的人,怎么可能讓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還是一個帥哥。
“大哥,把人摁住了。”
見到霍安摁住了人,夏卿卿拿起剪刀利索的剪下了他身上的血衣。
血漬和衣服粘連了,拉扯的時候能看到昏迷地霍亦寒咬緊了一下牙關。
“拔箭!”
話音剛落,給傷口灑了消炎水,立刻就握住了箭頭,猛然就拔了出來。
速度之快,霍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動作就行云流水般完成了。
他看著溫熱的血飛濺出來,濺到了夏卿卿的臉頰。可她對此毫無反應,只是快速拿著紗布堵住了涌出來血的傷口。
而讓霍安震驚的還有他的弟弟,雖然在昏迷,如此疼痛竟然一聲沒吭。但是他額頭的汗珠出賣了他的身體,即使再堅強,也是會痛的。
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是這樣。
什么都要隱忍。
上藥,縫針,包扎好了以后,夏卿卿拿來一旁的一個被褥直接蓋住了霍亦寒精壯的胸膛。
要不是臉上血漬的掩蓋,大家可能早就發現她漲紅滾燙的臉頰了。
最后,她拿著酒精棉給霍亦寒擦干了臉上的血漬,露出了本就英俊的臉頰,讓夏卿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知道這個家伙帥氣,可在原主記憶里面雖然高大,臉頰卻有些奶油小生的樣子。
看來兩年的時間他經歷了不少事情。
雖然臉頰白皙,可棱角更加分明了。高挺的鼻梁,線條鋒利的下顎線,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
比以前更爺們了。
再結合他身上單薄的血衣來看,此前他應該是脫了盔甲后才回大魚村的。
也就是這兩年他肯定去從軍了?
難道他當逃兵了?
一邊想著一邊處理他額頭的傷口,一針一線就像是繡花一樣。
這樣的場面,連霍安這個大男人看了都害怕,可夏卿卿卻如同家常便飯一樣。
認真‘繡花’的少女,絲毫沒發現躺著的男人微微睜開了眼睛,這一切落在男人的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了。
“搞定!”
話音剛落,丁氏就急忙跑了過來,直到看見霍亦寒的額頭被包扎了起來,才松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大家還沒完全松下來,就又出事了。
“阿娘!出事了!”
只見霍小妞急切又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一個人影連滾帶爬摔倒在了屋子內,狼狽不堪。
“發生什么事情了?”霍安一下子就跑了過去,扶起了霍小妞安撫道,“別著急,慢慢說。一切都有大哥在。”
霍小妞哭的梨花帶雨,手里拿著的紗布都滾臟了。
“夏里長說村子今天進山的幾個人都沒回來,他們出事了……鐵柱叔叔和爹爹都去了深山,恐怕……恐怕兇多吉少了……”
“啊?”
霍小妞斷斷續續終于把話表達清楚了,可這事情猶如晴天霹靂。丁氏雙腿倏地就癱軟了,要不是許秀秀眼疾手快,怕是就栽倒了。
“我上山去找爹!”霍安握緊了拳頭,抬腳就要出門,卻被霍小妞給叫住了。
“夏里長說了不讓去找,明天天亮才能去。”
眼看著天色已經要暗下來了,夜里的山上危險重重,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