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侄兒很高興,挎著籃子拽著兒子從野地里跑下來:“旺財你怎么突然回來了?這大熱天的也不去坐車,走小路還拿著這么重的東西,渴了沒有,姑這兒有水......”
絮絮叨叨間滿是親情的溫暖。
“二叔前兩天去我家了,我這不馬上要上班了,想著回來看看大家,免得上班了時間不自由。”曾旺財一邊說一邊打開口袋,取出油紙包來,把里面的糖抓出來。
看了看小表弟周華滿是泥巴的手,他放棄了讓表弟抓著的想法,捏著一粒糖往表弟嘴里塞過去。
周華遠不像曾小環那樣跟曾旺財熟悉,他怕人,雖然十分想吃糖,但卻害怕,往母親大腿后面躲了躲,拉著母親的衣角,怯生生的看著曾旺財。
“這倒霉孩子......”曾春芳沒好氣的把兒子拉出來,“這是你大哥,喊人也不知道喊,去年過年才見過,忘了?”
說了兒子,胡亂在身上擦了擦手,曾春芳把糖接過來塞到兒子的嘴里接著說道:“二哥去你家了?怎么不來我這兒呢,我讓人改天帶話,你大姑父春天的時候挖了不少竹筍,曬成了筍干,說給你家捎去幾斤,城里要吃又得花錢......”
又是要送吃的,如果不是曾旺財對當下的情況了解,他會以為自己家才是最窮的那個,需要親戚不停的接濟。
不過話說回來,跟二叔大姑姑接觸后,他發現一件事情,曾莊附近的農民日子好像都不是太難過,只要勤快,混肚子比別的地方容易。
“大姑,你不出工啊?”曾旺財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張牛皮紙,把大白兔分出一斤來包好,“你跟小姑家一家一斤,口袋里面還有五十斤玉米面,二叔家人口多多分一點,你跟小姑家少分點,還有一壺油......算了,我先拿回莊子,要不你晚上下工跟小姑過來吧,糖先拿走。”
“出工慌什么,給公家干活哪家不是踩著點去?”曾春芳拿了糖,“你是回來看你媳婦兒的吧?糖姑拿了,玉米面就不要了,你二叔家人口現在不是一般多。”
看來娃娃親的事兒已經傳開了啊......
曾旺財沒有多說,要不要到時候二叔或者奶奶自己說,而且二叔家現在人口確實多,兩口子,加上五個孩子就是七口,還有一個奶奶,現在又多了一個張秀芝。
他不知道家里的情況,不好多說。
姑侄倆結伴走了一段路,曾春芳從一條岔路拐進去回家,說好了晚上回娘家。
這么一鬧,太陽出來了,照在野草上的露珠,色彩斑斕。
眼看還有十多里不到二十里,曾旺財沒打算自己這么走,距離上工還有時間,這會兒除了出來挖野菜的村民就沒有被人,背著一點應該沒事。
他再次把雅迪拿出來,騎了十幾里地,一直到了曾莊的范圍才收起來,他先去了河邊,看到河里的水位很低十分失望。
在這兒搞魚,一次搞幾十斤會不會太放衛星了?
思考著這個問題,曾旺財往村子里走,好在原主的身體不錯,五十幾斤的大口袋扛著沒覺得吃力。
走著走著,曾旺財經過一條溝渠,忽然看到溝渠里面有人在淺水中摸魚,自己跟前一個,遠處還有。
在曾旺財跟前摸魚的是一個姑娘,她彎著腰,露出腰間一截雪白的肌膚,不一會兒站起來,原來是用衣裳兜著收獲,這下白肚皮也被曾旺財看到了。
“看啥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瓜娃子......”姑娘發現霍恩盯著自己,開口火辣辣的呵斥,一開口不是本地語音,而是川渝一帶的口音。
曾旺財微愣,這特么的不會是我的未婚妻吧?
四合院:帶著倉庫來到1959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