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科長沒想到曾旺財這么大方,笑著說道:“大家意思意思就行了,別過分哈。”
人事科的人這才動手,在桌子中間的飯盒里面夾一筷子魚罐頭,都比較克制,真的就是意思意思。
“誒,曾旺財,你們家這個咸魚怎么做的,怎么這么好吃呢?”
“就是,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
“油汪汪的,紅艷艷的,真香,不像我們家的咸魚,除了咸沒有別的味道。”
此人嘴短,人事科的人紛紛夸獎曾旺財的魚罐頭好吃。
這可是魚罐頭,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烹飪科技,怎么可能不好吃?
曾旺財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媽做的,紅的是給了辣椒油,其實做菜不難,只要舍得給油,菜難吃不到哪兒去,咱們軋鋼廠食堂別的都好,就是菜里沒有一滴油......”
說到這兒,他差點接著說“手里拿著窩窩頭”。
太應景了,沒經過這個年代的人,只會把這個歌詞當做梗,實際卻是現在真實生活的寫照。
“這倒是被你說到點子上去了。”余科長也只是意思一下,接著曾旺財的話頭說道,“咱們食堂以前其實還可以,菜的味道不錯,現在不是困難么,講究一下。”
“聽說,小食堂可不是這樣......”一姑娘低聲嘀咕一句,說到一半見余科長等著自己,連忙不說了。
曾旺財猜測,這姑娘說的小食堂估計就是自己在電視中看到的傻柱總是待著的地方,那兒是專門用來做小炒,招待客人的。
這種事兒很正常,哪個單位都有。
但你要說公平,肯定不可能,所以一般的時候還好,在這種困難時期,難免會有人盯著小食堂,就看你吃什么。
曾旺財自然不會發表意見,這個現象幾十年都解決不了,人家一塊錢的工作餐一家人吃,而且比外面還要健康豐盛。
這時候一輛黑色小轎車開到食堂后面,李懷德和另外一中年人從車上下來,有說有笑的去食堂。
這個中年人就是李懷德的客人,或者說其實是軋鋼廠的半個主人,婁振華,目前軋鋼廠的股東。
目前婁家還很風光,婁振華的頭發沒有白,他個子不高,小方臉,不知道李懷德請他干嘛。
倆人去了食堂環境好得多的小房間入座,李懷德對秘書說道:“去跟宋主任說,客人已經到了,可以安排上菜了。”
嚴秘書去了宋主任的辦公室,沒找到人,扭頭去了廚房,果然看到宋主任在那盯著傻柱炒菜。
宋主任擔心傻柱不用心,竟是親自在這兒看著。
“宋主任,菜好了沒有,客人已經到了。”嚴秘書人未到,話先遞過來,“快著點,廠長他們都餓了,這個點兒了都。”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還有一個肉菜。”宋主任連忙說道。
嚴秘書走過去看菜,一看之下只翻白眼:“宋主任,今兒這菜夠素的,這樣端上去你絕對吃掛落。”
“嚴秘書,這不是在炒肉菜嗎,你跟李廠長解釋一下。”宋主任一腦門的汗,掏出煙來敬嚴秘書。
他們倆都知道這位李廠長的喜好,還有脾氣,在吃上面,這位李廠長絕對是要求嚴格的,加上今兒是公務接待,本就有合理的理由,這要是吃不好,絕對發火,弄不好還會被記恨,你讓廠長丟了面子,不整你整誰?
所以,嚴秘書壓根不接宋主任的煙,他也怕。
“誒,何師傅,那兒不是還有肉嗎,瘦肉你做個李廠長愛吃的魚香肉絲,肥搭瘦的再做個李廠長愛吃的回鍋肉。”嚴秘書眼尖,看到案板上還有沒用完的一塊肉。
傻柱沒有理會嚴秘書,一邊炒菜一邊說道:“做不了,攏共就二斤肉不到,都做了,明兒楊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