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他也是拼了。
“五塊,不還價,糧票另算!”曾旺財毫不客氣的開出價錢,他知道老七這種人不差錢。
五塊錢吃頓飯看起來很貴,去飯館吃肉也花不了這么多,但放在老七身上,絕對不貴,甚至說是友情價。
首先,老七明顯是要喝酒的,曾旺財不知道老七要喝多少,先算一斤,這就是兩塊錢沒了,還不算酒票。
其次,肉和魚,還有雞,這些算下來加票,不少了。
而且曾旺財覺得,這是明碼標價,嫌貴可以不吃對吧,又沒有在你吃完之后開價。
老七爽快的掏錢,把錢和票交給了被曾旺財喊來的胡會計,胡會計拿了錢笑瞇瞇的走了,今兒花了五毛買佐料,這下進賬五塊,賺了四塊五......
曾旺財帶著老七來到王書記那一桌,先給客人老七介紹了一遍。
老七問號后自己介紹自己:“我叫吳七,是旺財的鐵哥們,王書記叫我老七就成。”
這時候,這一桌后面,曾莊的七叔顫顫巍巍回頭:“誰喊我?”
七叔到底是吃上了席面,還不用打架。
曾旺財哭笑不得:“七爺,吃您的,沒人喊您!”
這一打岔,席間氛圍松快很多,很快便開始開懷暢飲。
老七不僅能喝,還是一個勸酒高手,放在古代青樓,就是頭牌姑娘,掌控酒令的那種存在。
曾旺財不急著吃喝,聽他們說話能夠了解到不少消息。
例如,他得知老七竟然不是專業混鴿子市的,而是有正兒八經的工作,是四九城輕工紡織廠的采購員。
老七的這個身份,就讓他來找曾旺財不顯得突兀了。
這頓飯大概是從六點多開始吃的,一直吃到了八點多才結束,當然,流水席那邊早就完事兒了,盆子里的湯汁都被人沾著吃掉了。
“老七,你沒喝多吧?”
“王書記,您沒有喝高吧?”
曾旺財和曾老三一人關照一個,王書記看起來還好,老七明顯喝多了,走路歪歪斜斜,沒辦法,這貨喝的最多。
人家勸酒是把對手給勸著喝了,他倒好,勸酒都勸到自己肚子里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我......我還能騎車!”老七掙脫曾旺財的攙扶,歪歪扭扭的走出去,定睛一看,“臥槽,我車呢?”
沒自行車就回不去,老七的酒醒了一點點。
邊上王書記聞言差點笑出聲,他剛才也有同樣的遭遇。
曾老三連忙喊人,把客人的自行車送來,看著王書記騎上車走人才放心。
至于老七,上車直接蹬的飛起,都不要人送。
曾旺財回家跟奶奶他們告別,拒絕了他們留自己睡一晚的好意,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說上了大路有車等。
奶奶這才放心讓大孫子走人,她對孫子的本事深信不疑。
而實際上曾旺財確實有車,這次他沒有走小路,而是穿到了大馬路上,八點多九點鐘,大馬路上黑黢黢的,只有天上的微弱星光,距離稍微遠一點都看不清人影。
曾旺財前后看一眼,糾結了一陣要不要開汽車回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速度六七十邁的時候遇到突發情況來不及。
老老實實的把雅迪從空間拿出來,關掉車燈,以四十左右的速度往四九城騎行。
這時候老七也在大馬路上,他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晃晃悠悠的蹬著,忽然一陣風從他身邊吹過去。
“啥玩意兒,這么快......”老七瞪著醉眼,看著雅迪的尾燈,他根本認不出來。
曾旺財回到四九城,先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林湖陽家。
林湖陽看著空手的曾旺財:“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