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渾然不知,自己成了街道辦最討厭的人,她還以為被主任接見,是受到了重視。
來到張主任的辦公室,賈張氏忘我的一通說,完后強(qiáng)調(diào):“張主任,這可是大事兒,影響太惡劣了,街道辦可不能不管。”
“可惡,如果是真的,確實是大事。”張主任瞬間進(jìn)入角色,附和道,“你說的沒錯,投機(jī)倒把不能容忍,這件事你跟你們院的一大爺易忠海說了嗎?”
“呃......,”賈張氏沒想到張主任有此一問,猶豫兩秒道,“沒說,不過他知道吧,院里人都知道,鬧得挺大的。”
“原來是這樣,這個易忠海,居然不來匯報。”張主任皺著眉頭說道,“他這個一大爺太不稱職了,我看得像您這樣的熱心又負(fù)責(zé)的人管理院子才行。”
賈張氏頓時渾身骨頭都輕的沒有二兩重,她還以為張主任有意抬舉她。
不過,張主任話鋒一轉(zhuǎn)道:“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我們可不能隨便處置人。”
“有,有證據(jù)!我們院絕大部分人都看到了。”
“這樣啊,您先回去,我讓人調(diào)查一下,回頭去院里找您。”
“行,要快啊,不然他跑了。”
“一定快,放心吧。”
“調(diào)查完了,街道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輕了我可不答應(yīng)。”
賈張氏居然拿上了,不知道她腦子怎么想的。
“如果是真的,情況嚴(yán)重的話,我們會轉(zhuǎn)交給派出所,投機(jī)倒把的人會被抓起來。”張主任平靜的說道,“不過,曾旺財是國家軍人,如果誣告的話,誣告人也會受到懲罰。”
“什么叫誣告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辟Z張氏變臉。
最后的機(jī)會被她錯失過去。
等她走了,一名街道辦的同志厭惡的說道:“主任,沒想到真有這樣的人,前腳得了人家曾旺財?shù)暮锰帲竽_就來告狀,什么人啊這是。”
“行了,別說了,那個院子確實烏煙瘴氣。”張主任感慨道,“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沒法說,曾旺財前后幫了我們幾次,這次我們幫幫他,把95號院清理一下,不然一天到晚都是這種破事兒,擱誰誰都不痛快。”
“就是,那個老太婆簡直傻了吧唧的,這事兒他們院都得了好處,誰愿意作證?”
“有人作證也不怕,人家曾旺財就沒有投機(jī)倒把......”
余科長留曾旺財在她們家吃了一頓飯,席間余科長和張秀芝說話,聊一些軋鋼廠的事兒。
而曾旺財沒事兒,只能和余科長的愛人老謝聊。
跟工科男能聊什么?
曾旺財為了避免尷尬,聊到了汽車上,好家伙,他一個見過后世汽車的人,差點沒有把住門,聊嗨了,說了一些關(guān)于汽車的“遐想”。
這一來老謝來了興趣,把曾旺財引為天才和知己,差點沒讓曾旺財走。
最后曾旺財答應(yīng)給他寫信才脫身。
本來是來給張秀芝的工作走路子的,沒想到又交了一位筆友。
“你倒是懂的蠻多滴,余姐最后說,她愛人從來跟別人談不來滴。”出來后,張秀芝心情不錯的說道。
“聽得多,見得多自然知道的就多了。”曾旺財嘿嘿一笑,“走,咱們?nèi)ベI收音機(jī),有了收音機(jī),你們以后沒事兒就能在家里收聽節(jié)目,增長見聞;
“再過一段時間,等電視機(jī)成熟了,咱們買電視機(jī)回來,那樣家里的日子將會更加有趣......”
“收音機(jī)我知道,電視機(jī)是什么?”張秀芝好奇的問道。
五八年,國產(chǎn)第一臺黑白電視機(jī)在天津誕生,同年,電視臺成立,并且有了電視信號。
不過現(xiàn)在的電視連廣播都比不上,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