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聽到了,神色立變,轉身就跑進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門。
周延儒一見,連忙大叫道“陛下!陛下!還來得及,不能躲!”
但是里面沒有一絲動靜,朱慈烺緊閉大門,徐文爵堵住門口,任憑周延儒怎么喊,朱慈烺就是不肯出來。
李邦華十分的忐忑,看著周延儒,道“元輔,這可怎么辦?”
朱慈烺這個皇帝耍小孩子脾氣,遇事就躲,周正那邊磨刀霍霍,他們到底該怎么辦?
不一會兒,吏部尚書李日宣也來了,神情更加凝重,道“元輔,三司那邊在悄悄的統計上書的人,并且在調查串聯的情況,我透過人去查了,名單已經高達一百五十人!”
周延儒老臉鐵青,看著鐘粹宮黑漆漆的大門,一咬牙道“我豁出去這張老臉了!”
周延儒說完,沖著鐘粹宮大門大聲喊道“陛下,如果您不出來,周征云不肯罷手,今夜老臣就懸印離去,再也不管了!”
等了片刻,見鐘粹宮依舊安靜一片,周延儒憤怒的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李邦華,李日宣,范文景三人看著周延儒的背影,又彼此對視一眼,最后又看向鐘粹宮的大門,都只能跟著周延儒離開。
周延儒急匆匆的來到周府,自然被擋駕,怎么也進不去。
周延儒氣的在門口跳腳,直接大喊道“周征云,你若是不罷手,老夫今夜就掛印離去,這朝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周正此刻正抱著兩個小兒子與大兒子下棋,對于周延儒的喊叫聲,充耳不聞。
上官清見周正好整以暇,輕聲道“元輔要是走了,會壞了你的計劃吧?”
周正教小恪兒下棋,笑著道“他舍不得走的,即便他舍得,錢謙益做首輔也是一樣的。”
上官清眨了眨眼,沒有再多問。
周延儒在門口叫了好幾遍,周府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周府四周被重兵包圍,倒是也沒什么人,看不到周閣老的氣急敗壞。
等了一陣,周延儒氣急,怒聲道“好好好,你們都不要朝廷,不要大明江山社稷了,我也不要了,你們想要鬧,就鬧去吧,我不管了!”
周延儒怒氣沖沖的走了,徑直回府。
一到府里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周正對于周延儒的氣話,完全不在意,在家里是悠哉樂哉。
與此同時,司禮監。
劉六轍,上官烈,丁琪,李化貞四人坐在一個房間里,表情各異的在等著。
他們身前站著內監,宮女,錦衣校尉,東廠番子。
內監上前,低著頭,滿臉恐懼,顫聲道“宮里的采買,都是按照既定章程走的,除非是二位李公公,其他人插手不了。”
李化貞面無表情的道“宮里能與外面聯系的,也就是你們這些采買的人,要么咱家現在用刑,要么老實招供。”
那內監噗通一聲跪地,道“李公公饒命啊,我我只知道經常出宮的三隊人,其他的一無所知啊。”
李化貞目光冷漠,浮現著殺意,轉頭看向劉六轍三人。
丁琪看了眼這個太監,轉向那宮女,道“你平時是伺候皇上最多,也是最近的人,說出名字,饒你不死。不要想著其他,你在我眼里算不上什么,想想你宮外的家人。”
宮女低著頭,抿著嘴,眼神劇烈閃爍,道“我我不知道。”
上官烈冷哼一聲,道“要我說,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將所有人抓過來,殺幾個,看還有誰敢心存僥幸!”
劉六轍盯著這宮女與內監,道“你們宮里說不清楚,宮外我們卻清楚的很,說說吧。”
錦衣校尉上前,道“大人,剛才有一隊內監出宮了,是奉了李忠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