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接一個的認同聲音響起,萬象局分析室內的分析員們全數表決同意通過道格拉斯這激進而有風險的決策。
至于進一步放開對四企的限制后可能因為這個顯得相當冷酷的決策而死的安全區居民,只能說,審判庭不是一直如此嗎,這個異常環伺的世界本身就沒給他們仁慈軟弱的機會。
“既然你們都認可了,那就通告審判庭總局吧,我們的決議畢竟還不能做數,只有上面那位也認可了我們的決議才會真正生效?!?
道格拉斯滿意的點點頭,將那能夠代表自己身份的特殊標識塞進了身前的會議桌內,其余的分析員也如法炮制,一一將代表自己身份的標識塞入其中,并將剛才所做之決策的內容全部輸送
這份由萬象局分析室做出的決策將會被送至審判庭最“高”之處,由那位做最終判斷,確定這份決議是否將被應用到整個安全區。
……
一處位于地下千米深度,于巖層當中開辟出極大空間的地下試驗場中,世界樹的研究員們正在此處進行的近期最為重要的試驗,對二度變異的孽生細胞做進一步的測試。
“根據數據判斷,這些細胞在吞噬掉上次由“無垠大地”異常污染所創造的異常生物后便出現了大量死亡的情況,似乎是因為本身無法適應那攝入體內的異常生物血肉而在和其它孽生細胞的對抗與廝殺中失敗?!?
“因此,這些孽生細胞已經完成了一輪的迭代,并在此過程中確認這些細胞進行繁殖的形式,繁衍這個行為僅會發生在這些細胞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亡的情況下。”
“對這些細胞的行為分析可以確認,“活下去”是它們作為第一優先級的決策,繁殖完全排在之后,也只有在瀕臨死亡,或者徹底死亡,不可能再存活的條件之下,才會有繁殖的行為出現。”
“而繁殖出的幼體細胞也不會受到任何特殊對待,這些繼承了母體部分特性的幼體孽生細胞同樣會進行廝殺,然后被大量的吞噬,只有極少數能夠活下去,這些成功成長的孽生細胞會極其強大?!?
“除了這些自幼體孽生細胞會異常強大且具備侵略性,還有一部分,從發現之初階段便將“活下去”做到極限的成體細胞,它們存活的時間遠超其它普通的孽生細胞,在不斷的廝殺與幸存的過程中,化為特殊的個體,同樣極其強大?!?
“這是一種將“進化論”這一概念演化到極限的細胞群系,沒有極端的環境就自發的創造極端的環境,以自我廝殺將種群的演化維持在極端的條件下,不斷的創造誕生新的,極其強大的個體?!?
研究員對那個站在實驗室的觀察窗外,看著由厚重金屬隔離壁包裹周圍地面墻壁天花板的試驗場的存在介紹孽生細胞的特性。
“確實,是一種完全違背了正常生物邏輯的特殊細胞,也無怪于“我”會那么急于將這些細胞的樣本帶回公司了。”
這位看著試驗場的中間降下一個容器,將內部的粘稠液體倒出的存在正是,之前那個接應自廢土回歸的,和其長得一模一樣的研究員團隊之人,他真實的身份是世界樹集團董事之一,人稱趙董,全名趙唯一。
當然董事只是其在明面上和其中的一個身份,另一個身份則是世界樹集團中接近一半研究員的基因原體,這些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研究員全部都可以看做以其為藍本的克隆體,繼承了他頂尖的才智和身體素質,以及某種無法以生物學解釋的“天賦”。
評價著“自己”拼死將孽生細胞從廢土帶回的決定,趙唯一目光停留在試驗場內此刻正發生的事情,在由孽生細胞組成的粘稠液體被釋放至試驗場中心后,另一面的墻體緩緩打開,其后聯通著另一個空間。
“咕嚕?!?
某種生物所發出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