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自己懷中幼童病癥的東西。
然而和廢城的整體狀況一致,這些底層廢城人哪有能力抽出東西去幫助另外一個底層居民呢?因在這片區域內,一旦生病,基本就意味著死亡,哪怕是在這一小片區域內,相對受到尊敬的神父也一樣。
這位神父算是廢城中少有的善人,在這附近搭建了一處小教堂,平日里容納少數沒有通用貨幣購買精神藥物,只能被迫選擇以信仰緩解苦痛的廢城居民做祈禱,收取相當少的錢財作為維護教堂的費用。
他收養了幾個被遺棄的廢城孩子,這些孩子在正常情況下,有神父維護教堂所得到的錢財購買營養劑,倒是足以過活。
但這也僅是足夠他們過活而已,一旦生病,那么這些孩子的命運幾乎就已經確定,藥物在廢城的價格很便宜,但是卻不是這些底層居民能夠購買到的。
這些底層廢城居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弄到多少通用貨幣,哪怕是王宇最開始被迫工作的那座礦場,都對挖礦的工人有要求,至少身體素質要還過得去,能夠在死于礦場內之前,挖出點能為礦場提供價值的礦物。
沒有渠道弄到通用貨幣,也就沒有渠道弄到藥品,當然,還有個比較殘酷的選擇,那就是人體實驗,廢城的企業為了測試義體植入裝置的性能或者各種無證自研發藥品的效果,會找活著的廢城居民來做實驗。
作為報酬,企業為他們提供一定的通用貨幣,不過這些業務嘛,太多的廢城企業選擇直接在實驗過程中把接受協議者弄到永遠無法離開,也難以死去的狀態,既不提供任何通用貨幣,更將其身為人的最后價值徹底榨干。
所以哪怕走到最糟糕的一步,神父也絕不會選擇這個選項,有些時候,已經努力過,嘗試過,最終也只能接受現實選擇放棄。
嘗試一番無果歸來,神父看著自己懷中那面色蒼白,體溫卻很高的孩子,知道對方已經撐不了多久,只能無奈嘆息一聲,用手撫了撫對方的額頭,希望這孩子在最后的時光里能好過一些,本就是被杜撰出來的神明,可救不了這位孩子,并非異術師的神父反而比其他人更清楚這一點。
“他看起來情況很糟糕,請問您需要機魂公司的幫助嗎?”
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神父轉頭看去,就看到了那正盯著他們兩人的賣報童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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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選擇接受治療服務,我會把您擁有的雕像帶走。”
神父有些疑惑這東西是什么,而賣報童繼續出聲詢問,直接以自己的機體裝置指向了神父那座小教堂中以金屬鑄就的神像。
“你是說可以用那座神像為代價為她提供治療?!?
雖然仍然有些疑惑這突然出現的機械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神父還是向賣報童確認起情況。
“是的,您是否接受這個協議?”
賣報童當即確認。
看了看懷中正逐漸失去生命氣息的孩子,以及那座需要用來輔助收取進行禱告居民錢財的神像,神父陷入了短暫的猶豫,這可真是個難做的抉擇啊,不過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噗呲!”
賣報童的速度很快,神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管針劑就已經扎進了他懷中孩子的身體里,而隨著藥劑進入那個孩子的體內,對方那難看而痛苦的臉色在藥劑鎮痛成分的作用之下舒展開來,讓體溫恢復還需要點時間,但是這針藥劑有效果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了。
“服務已完成,希望您能繼續選擇機魂公司。”
賣報童的播報音響起,神父有些愣神的看著從旁邊的墻面那頭和拐角處又鉆出幾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機械,隨后和第一個賣報童一起,將他建筑內的神像給拖拽著抬走離開。
“這……就和那些信徒說神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