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可以的話,王宇現(xiàn)在還是挺想揚起自己的嘴角的,他想明白了。
“當初我拋出那個骰子的時候,所想的就是活下去吧,當時已經(jīng)完全想不了別的事情了,被那份怒火驅(qū)動的我,腦海里所想的,也只有這句話,懷抱著那樣的念頭所投出的骰子,在大成功的情況下,應該也只會把結(jié)果導向這一個方向,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去?!?
他終于理解了影響著這些細胞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只是沒有想到骰子的影響力居然會如此持久和廣泛,哪怕他已經(jīng)成功活下來了,這些孽生細胞仍然在被當初他所拋擲出的那個結(jié)果為大成功的“幸運”骰子所影響著。
孽生細胞,是當初王宇在被擬態(tài)都市吞噬之時,拋擲出的那個骰子所創(chuàng)造的的副產(chǎn)物,骰子的影響在接觸偉大存在之時,似乎因為偉大存在而將原本有限的影響范圍和程度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王宇不僅機緣巧合的在這種影響下存活下來,這枚骰子的影響也不僅僅重構(gòu)了這家伙本身的軀體,還影響到了整座擬態(tài)都市。
當初血海和擬態(tài)都市背后偉大存在的交鋒當中,兩位偉大存在最后都沒有繼續(xù)投射自身的力量,這使得最終在擬態(tài)都市內(nèi)所留存下來的東西,并不受到偉大存在的控制,而僅僅受王宇那枚裹挾著無比強烈“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信念的骰子影響。
擬態(tài)都市的殘骸,血海的異常衍生物,王宇的部分血肉,這三者最終在骰子那附加的,無比強烈的活下去信念的驅(qū)使下,成為了那片位于廢土當中腥腐之湖內(nèi)的新事物——孽生細胞,這是一種僅為了活下去而存在的,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扭曲生物。
“我倒是想過不同骰子所產(chǎn)生的影響效果是不同的,但是沒想到一個骰子產(chǎn)生的影響效果居然會如此久的持續(xù)下去,能夠不斷驅(qū)使這些不存在意識的孽生細胞以這種形式持續(xù)進化。”
至于明明是自己所投擲出的骰子,為何會在很久后對自己造成損傷,甚至帶來致命危害,其實也完全沒什么值得奇怪的,當初他不也靠著骰子才活下來的嗎?
本身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至于之后所帶來的影響,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明白一切之后,王宇當即便在自己意識中那虛無的空間當中拋起了一枚新的骰子,短暫的停頓,實際上也只是他在思考究竟應該以何種檢定,去完成此刻自己的目的。
說服檢定??6??1成功
這是他能想到的,自己可以用于達成此刻目的骰子,檢定成功,影響開始擴散出去,當血肉和血肉相融合,破壞與被破壞交織,也許這也能夠算是一種溝通吧。
而王宇就在血肉被侵蝕破壞的過程中,將自己所想要傳達的東西,傳遞給了這被世界樹命名為孽生細胞的恐怖存在。
傳達的內(nèi)容異常簡單,概括一下就是四個字,“我還活著。”
然而,這由骰子和自身血肉所傳達的信息,卻對這無比恐怖的孽生細胞產(chǎn)生了難以置信的效果,這些孽生細胞針對王宇身軀的破壞,幾乎在轉(zhuǎn)瞬之間便停止了。
或者說他們所停止的并非是針對王宇這個人的侵蝕和破壞,而是從更宏觀層面上的停止,原本那由骰子所持續(xù)施加的“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的強烈信念,沒有再繼續(xù)驅(qū)動孽生細胞去做出行動,做出反應。
猶如反方向的病毒蔓延般,王宇的血肉就是那種病毒,在和孽生細胞接觸的過程中,將另一種新的“病癥”反向釋放給了所有孽生細胞,從和其零距離接觸或是侵入王宇體內(nèi)的孽生細胞開始,這種“病癥”極速向外向更多的孽生細胞擴散蔓延。
王宇滿目瘡痍的血肉重新開始滋長,由他意識所操控的身軀又一次從死亡的邊緣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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