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歸一臉平靜端著茶杯卻沒喝,心卻翻涌如潮。
慕容瑾這般作為,是壓根不想她出這北溪城啊。
看來,這次,東家是算準了。
丫鬟不見容歸反應,疑惑催促:“容姑娘,您剛出遠門回來就遇上這等好事兒。何不把人交出去?雖不能封侯拜相,也是能拿萬兩黃金的呀!”
話音剛落,脖子就感受到了冰涼的匕首貼了上來。
她瞬間如至冰窖心跳如雷,膽戰心驚的慢慢轉過頭去。
入目便是面無血色身著白衣的百里沐笙正從她身后走到她側邊,冷漠的盯著她。
容歸視而不見喝了一口茶,目光瞥向窗戶,慢慢品茗。
“容姑娘……”
丫鬟哭著剛開口,百里沐笙便動手抹她的脖子。
容歸隨手一揮,一股柔力便打掉了百里沐笙手上的匕首,伴隨匕首落地的還有容歸的丫鬟。
丫鬟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疼痛也不敢言語,只能淚眼汪汪的低著頭。
容歸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妖嬈走到百里沐笙面前,手里的圓扇挑起百里沐笙的下巴。
她語氣隨意問:“妹妹,當著我的面,殺我的人,是不是得問問,我的意見?”
“她要拿我換黃金萬兩,我豈能留她?”
百里沐笙挪開自己的下巴,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容歸也不惱,又問:“不然你以為,我救你,是因為樂善好施嗎?”
她說著擺手示意丫鬟下去,并好聲囑咐:“若想活命,就別亂說話。”
“是。”
丫鬟應聲,爬起來灰溜溜跑出去,并帶上了門。
“你救了我?”百里沐笙有些意外,“不曾想鳳鳴閣的姑娘還懂醫術。”
容歸搖著扇,扭著腰坐到了百里沐笙的對面,沖她媚眼如絲眨了一下眼。
“醫術倒是不通,不過,機緣巧合得一解藥,恰好能解你身上斷魂草的毒。”
百里沐笙眸光深了些,捏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你和昨晚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容歸滿臉無辜,雙手一攤,“他是鳳鳴閣的客人,我是鳳鳴閣的花魁,妹妹若非說我們是一伙的,那便是吧。”
能解斷魂草的解藥珍貴無比,容歸能因昨晚的人救她,想必和那黑衣人關系匪淺。
回想起昨晚黑衣人的話來,他救自己,到底所圖為何?
想到此處,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山圖不見了。
她直言不諱問:“我有一十寸長的字畫卷軸,是你拿走了?”
容歸坦然回她,“未曾見過你的字畫,不信,你大可以搜搜,把鳳鳴閣翻過來都行。”
百里沐笙見她模樣不像說假,心想,難不成是昨夜那黑衣人拿走了?
容歸若有似無打量百里沐笙。
她美貌不及自己,東家又不好美色,為何會吩咐自己救她呢?
百里沐笙起身走到窗邊。
伸手推開窗戶透過縫隙看見北溪城內到處都是搜查的士兵。
街上每隔三尺都有士兵站崗。
看來,慕容瑾確實不想讓她出城了。
容歸也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去,疑惑開口:“百里奇勾結外敵欲圖謀造反,你殺了他,按理說陛下應該對你論功行賞。”
她說著偏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百里沐笙,“為何,要下賞金令啊?”
百里沐笙瞥了她一眼松了手,窗戶啪的打下來慢慢搖晃,她不理容歸轉身往回屏風后面而去。
容歸不急不惱,慢悠悠回身繼續開口:“我差點忘了,陛下病逝,慕容瑾已于十日前繼位成為新皇,只是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