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宣明殿,青貍尚未蘇醒。
百里沐笙伸手拉起她的手腕探了一下脈,隨后放開她的手,拔劍朝她心臟刺過去。
陌離一驚,“你做什么?”
劍尖剛抵住青貍心臟的瞬間,一把從天而降的劍將百里沐笙的劍打偏了。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抓住了那把劍就跟百里沐笙打了起來。
三招后百里沐笙便把劍橫在了黑衣人的脖頸上。
黑衣人不顧性命朝百里沐笙的命門刺過去,百里沐笙只能躲避讓他換取了逃跑的機會。
百里沐笙幾步到榻前,劍尖沖著青貍,冷聲威脅:“你若逃了我就殺了她!”
黑衣人身影頓在門口,握著劍的手用了力青筋鼓起,不敢再動。
不愧是姐妹,和百里萱萱威脅他的方式如出一轍。
“殺手和死士,動情是大忌!”百里沐笙見他不轉身繼續說:“亮明身份,我就放過她。”
黑衣人思量半晌以后轉身,摘下蒙面的黑巾。
古銅色的皮膚,劍眉,單眼皮,雙眼狹長死氣,薄唇,左邊太陽穴一道三寸長的疤。
不是一張容易讓人記住的臉。
眼生,沒見過。
“在下無痕。”黑衣人行抱拳禮開口,語氣冷硬。
百里沐笙收起劍,“慕容瑾的隱衛。哦,不。讓我猜猜,你還是誰的人?百里萱萱?暗嵬營。”
百里沐笙見他眼神從譏誚到深邃,再到隱藏殺意,了然猜對了。
無痕轉身欲走,百里沐笙叫住了他,“給百里萱萱通風報信我在宣明殿的人,是你吧。”
百里沐笙說完無痕就轉身看著她問:“百里奇舉大軍回朝的消息,是你傳回皇宮的。”
無痕那日在勤政殿見到百里沐笙寫給百里赫澤的信,從字跡便猜出來了。
縱使慕容瑾說百里萱萱模仿百里沐笙的字跡,足以以假亂真。
可是仔細分辨還是會發現細微差別。
百里沐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心里卻升起疑惑:難道是兄長傳信回朝?
無痕道:“有話不妨直說。”
“從今日開始,將慕容瑾和百里萱萱的一舉一動全部告知于我。”
“僅是如此?”
“僅是如此。”
“今日慕容瑾讓人擒了東洲榮親王府世子,關押在天字一號房。”
無痕說完扭頭就走,走到門口處又停下,“她醒來以后……”
“你可以隨時來看她。”百里沐笙打斷他的話,“我將她放置偏殿由你親自照顧。”
無痕沉默半晌,生硬的聲音透著一絲冷硬和婉拒:“不必,謝了。”
無痕走后,陌離不解的問她,“你不是嫌攻心麻煩?他和青貍毫無來往你怎知他倆的關系?”
“我出宮前封住了青貍的經脈,有人給她渡了內力沖開了。”
“那萬一他不出現呢?你真的會殺了青貍?”
青貍是帶走青草尸體的那個人。
她那日雖沒看清青貍的臉,但是留意了青貍眼角的痣。
百里沐笙目光落到青貍臉上,“她若真是百里萱萱的人我就不會留她。”
隨后她走到一旁放下劍,“如今看來,無痕一仆侍二主,暗嵬營能將他同時安插在百里萱萱和慕容瑾身邊不被發現,他就不是個簡單人。”
百里沐笙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提醒了我,這盤棋只有我是孤身一人,我總得為自己謀點退路。”
陌離贊同,看來百里沐笙也不是那般有勇無謀的莽夫之輩。
她要開始重新認識百里沐笙了。
百里沐笙將青貍放置在了偏殿,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