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笙追問,“冥隱司聽命于東方言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何之前東方言錫救她還要求圣旨?
慕容修解釋,“冥隱司只聽飛魚令,有飛魚令者,可號令除了溫知故之外的所有人。”
“飛魚令”百里沐笙心里呢喃,如此的話,那她可要想辦法找找飛魚令了。
她問:“飛魚令在東方靳手里?”
慕容修聽見她的話,目光從書上移到她臉上,見她嘴角上揚,眼尾上挑,笑的像個狐貍,心一沉。
“阿笙,別招惹溫知故,他可比東洲任何一個人都要難纏。”
百里沐笙聞言笑容瞬間散去,擰眉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語氣十分不滿。
“這個不能動,那個不能惹,慕容修,你成心的是不是?”
慕容修見百里沐笙一臉不悅出了湖心亭,目光落到她的背影上,不想和她聯手的心有些動搖了。
與其讓她與虎謀皮,還不如讓她助自己一臂之力,在他身邊,他最起碼還能護她短暫周全。
百里沐笙前腳踏進桃花苑,冬雪剛迎上來,溫知故后腳就踏進來了。
冬雪朝他行禮,“見過溫大人。”
百里沐笙回頭,就見溫知故板著臉立在門口處,并不打算再多走一步。
溫知故隨意抬手,“起來吧,你先下去,我同她有話說。”
冬雪應聲,行了禮退下去了。
溫知故袖中解藥扔給百里沐笙。
百里沐笙伸手接過白玉瓶,打量,“溫大人有何話說?”
溫知故左手負在身后,側身看著不遠處的桃樹,“我聽說你最近在幾位皇子眼前很是得臉。”
百里沐笙雙手一攤,滿臉無奈,“生的貌美遭人惦記,實屬無奈啊。”
溫知故手中又多了一個白色瓶子,“桑泉解藥。”
百里沐笙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瓶子,一臉不解。
溫知故直言:“桑泉服下,只能抑制,不能根除。你手中的只可抑制,我手中的,可盡除。”
百里沐笙面色微沉,“說吧,你的條件?”
溫知故偏頭看著她,“世子說你曾同他提起有一人間仙境,你若誠心跟他走,我就給你解藥。”
“除此之外,你還要幫我除掉暗嵬營的傀儡師和白骨夫人。”
這二人百里沐笙略有耳聞,可從無交集。
冥隱司是東州殺手團,江湖也赫赫有名,他要對付暗嵬營,只有一個原因。
就是鬼主想入朝堂,動他根基,他要提前動手鏟除鬼主的勢力。
溫知故收起解藥,轉身離開,“你可以好好考慮,我等你答復。”
百里沐笙服了解藥之后試了試,掌心聚力比以往勝了些,若是桑泉盡除,她要離開這皇城那便容易的多了。
只是如何才能引出暗嵬營的人呢?
她回了房中關上了門,走到桌案前拿了紙筆,提筆寫下了至陽內功心法第一篇。
隨后問陌離,“老姐姐,可看得懂?”
陌離看著這一個個字但是看得懂,合一起,理解起來就有些吃力,坦言:“每個字都認識,合一起,不懂。”
“無妨,我教你,你試試能不能練。”
陌離疑問:“難道你是想我在你體內修習內功心法?”
百里沐笙點頭:“慕容修倘若真的和鬼主曾經共生,如今鬼主武藝超群。”
“要么就是他也曾體內修習,要么就是全數奪走了慕容修的本領。我曾探過慕容修的脈,他體內毫無內力。”
陌離心動,“好,那我試試。”
百里沐笙不厭其煩教,陌離便不厭其煩學,哪怕毫無進展,也不曾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