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動作行云流水綿柔,不見絲毫狠厲和囂張,卻把沈毅打飛了好遠(yuǎn),撞在遠(yuǎn)處的柱子上。
沈毅捂著心頭,吐了一口血,死死盯著站在那兒的慕容修。
“鬼契,專治你這樣不聽話的。”
慕容修一邊說著一邊朝他走近。
“沈毅,我不殺你是因?yàn)槟氵€有用,并不是,我殺不了你。”
沈毅借著柱子想起身,奈何傷的太重,起了半個身子又跌坐回去。
慕容修怎么可能被他奪了所有內(nèi)功和本事之后,短短四年便恢復(fù)如常,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沈毅冷笑,滿眼不服,“你我共生命脈,你也不敢殺我!”
慕容修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俯視他,語氣輕微,卻透著濃濃的威脅。
“明日記得進(jìn)宮告訴東方靳,雙魂剝離事宜,需延誤半月。至于理由,你自己看著辦。”
他說完也不等鬼主回話,自顧抬步進(jìn)了后庭。
無跡看著沈毅狼狽的模樣,滿臉冷笑,伸手將金鐘陣法收起,掌心聚起金光。
“需要我送你回去么?我很樂意效勞的,鬼主?”
沈毅聽見他的譏誚,冷硬拒絕,“不必!”
無跡一臉遺憾挑眉,收起雙刀別在身后,“那,鬼主,慢走不送了。”
說著他沖不遠(yuǎn)處的屋檐上出現(xiàn)的三個黑色身影吹了一聲口哨。
“帶上你們的主子,趕緊滾吧,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們下來?”
那三個黑影相視一眼,跳下屋檐,扶起沈毅,便跳上屋頂,離開了。
無跡這才進(jìn)屋去。
剛關(guān)了門,慕容修撐著桌子便吐了一口黑血,整個人轟然倒下,單膝跪地。
他連忙滑跪過去,滿臉焦急,“主子,您這是……去榻上,我給您療傷。”
慕容修摁住了無跡扶他的手,搖頭,面色蒼白,“不必,給我療傷,你會被癘氣反噬。”
無跡心疼著急,“我身強(qiáng)體壯,不……”
“當(dāng)初無痕拼盡全力給我療傷,被癘氣反噬折損了一半功力,你不能再冒險。”
慕容修借著無跡的力站起來,隨后點(diǎn)了自己身上的數(shù)個穴位。
無跡扶他到床榻那邊,慕容修坐下后,緩緩躺下。
“我有點(diǎn)累,想好好休息,你好好守著我。”
“主子,您安心睡吧。”
無跡替他蓋好了毯子,靜默守在他的床前。
夜里下起了小雨,夏日的暑熱被雨水沖散,涼風(fēng)襲來讓人倍感舒適。
翌日一早,宮里就來傳旨,讓慕容修入宮。
慕容修換了一身霧霾灰的長袍,看著窗外屋檐嘀嗒下的雨滴,喃喃道:“入秋了。”
無跡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主子,您一人進(jìn)宮可以嗎?”
慕容修還未回話,就聽見屋外有腳步聲傳來,有些疑惑,往門口走去。
無跡身形一閃,躲在了屏風(fēng)后面。
百里沐笙今日裝扮素雅,穿了一身霧霾藍(lán)的衣裙,雙鬟邊僅用一對兒竹葉釵陪襯,看上去清麗脫俗,溫柔嫻靜。
她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一見他就眉眼彎彎,“慕容修,我來接你一同入宮。”
慕容修回身走到輪椅那邊坐下,推著輪椅慢慢出去,到她面前。
百里沐笙欲走到他身后,推著他,被他拉住了,他探了一下她的脈,隨后手指在她腕間畫了一道鬼符。
百里沐笙不解,“這是做何?”
慕容修道:“封住你的內(nèi)力,今日入宮,恐怕東方靳會試探你的虛實(shí)。鬼符可以亂你脈象,制造虛弱無力的假象。”
百里沐笙見慕容修笑容里的疲憊,雙眼也是有些黯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