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瞬間鴉雀無聲,都看著東方靳,等他發(fā)話。
東方靳正襟危坐,一副苦惱模樣。
“言錫,安王,昨日行刺之事,你們有何話說?”
東方言錫一臉委屈無奈,站直身子,行禮道:“陛下,言錫方才已然明言,昨日六皇子派人入府刺殺,確實無疑。”
“否則,冥隱司何故會抓人?”
東方靳神色不明,“哦?那安王呢?”
慕容修神色恭敬,也行禮回話。
“確如世子所言,那名為雙刀客的殺手,聲稱是六皇子派遣,要殺我和世子。”
他話音剛落,東方朔便看著他質(zhì)問:“雙刀客已死,他帶去的兩名殺手一死一失蹤,如何能證明,你所言為真?”
慕容修坦然自若回答:“榮親王府下人皆可作證,百里沐笙,也可作證。”
東方朔嗤笑一聲道:“你們二人聯(lián)合攀咬,誰知道是不是早已串通百里沐笙和下人假供。”
“百里沐笙如今內(nèi)力全無,性命垂危。天下皆知雙刀客和另外兩名殺手可排行前二十。”
“西涼刺客也都是高手,倘若我真派人殺你們,你們?yōu)楹魏涟l(fā)無損?”
“可別告訴我,是毫無內(nèi)力的百里沐笙以一敵二十,救了你們?”
支持東方朔的人聞言紛紛出言支持他,提出各種不合理的推測。
東方朔此時目光又投向溫知故。
“誰不知道冥隱司從前隸屬榮親王府,此次刺殺,溫大人難保不偏袒徇私啊。”
溫知故身側的拳頭緩緩蜷起,冰冷的目光對東方朔側目而視。
東方朔眼中的得意囂張不減半分,回身沖東方靳行禮。
“父皇,兒臣并無刺殺安王和世子的理由和動機,還請父皇明鑒。”
溫知故此時跪地行禮,垂首出聲道:“陛下,臣懇請陛下下旨,言冥隱司隸屬,明冥隱司職責!臣和冥隱司眾人,愿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此前榮親王和榮王妃托孤,溫知故才留在東洲榮親王府。
后來總有人暗殺東方言錫,他才建立了冥隱司。
那時的冥隱司是東方言錫的一把利器,誰敢靠近殺他,均是尸骨無存。
久而久之,冥隱司規(guī)模逐漸擴大,名聲傳出東洲,散去江湖。
漸漸的,東方靳為穩(wěn)固朝堂,保自己帝位,便對冥隱司起了殺心。
東方言錫不喜殺戮,為保冥隱司和溫知故,所以將冥隱司獻給了東方靳。
此后,溫知故帶著冥隱司入朝堂,為東方靳行他所不便行之事。
可冥隱司從未被正名,也未被東方靳下旨昭告天下。
如今倒是被東方朔捏著把柄來挑撥他生二心了!
他生二心,就是東方言錫生二心。
東方靳多疑,一旦生疑,定會除他。
“你們?nèi)礁鲌?zhí)一詞,所言均是有理,草率定奪,恐有武斷。”
東方靳沒了耐心,喊道:“李棠!”
一位大臣走出隊列跪地行禮,“臣在!”
東方靳語氣堅定道:“榮親王府遇刺和西涼刺客入京一事,此事事關世子和安王還有六皇子,茲事體大。”
“現(xiàn)在就交由你主導去查,冥隱司從旁協(xié)助,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李棠行禮應聲道:“臣、領命!”
東方靳又道:“李德浩。”
“奴才在。”
東方靳看著下面跪著的溫知故,目光又掃過慕容修和東方言錫二人。
這二人今日恐怕不是為刺殺而來,是為冥隱司和溫知故正名而來。
事已至此,若是不下旨,恐怕溫知故也要生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