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白玉劍入鞘。
“安王和安王妃要在嘉和公主大婚時造反,屆時皇宮內,恭候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救駕。”
百里沐笙說著轉身背對東方濯,微微側目,“太子殿下,可別讓我失望!”
東方濯盯著那挺拔如松的瘦削背影。
他自然知道,百里沐笙是想讓自己借救駕一事籌謀,伺機嫁禍東方玄意圖謀反。
好借宮中的刀,除掉東方玄。
可此舉冒險,稍有不慎,恐怕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百里沐笙見東方濯沒有回話,目光看向院中屋頂,冷聲威脅:“太子若不愿意,那我可不敢保證……”
明目張膽的威脅,讓東方濯有些力不從心的,打斷了百里沐笙的話,“孤,定不負安王妃所望。”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百里沐笙輕功飛上不遠處的廊檐,停留片刻,便離開了太子府。
卓然緩緩走到東方濯面前,目光順著東方濯的目光,看向空無一人的廊檐頂。
他語氣擔憂詢問:“殿下,難道您真要與她合謀除掉四皇子嗎?萬一她是想連您一塊兒……”
“若是不答應她,恐怕她要除的就是孤了!”東方濯滿面愁容打斷他的話,轉身往寢居門口走,長長的嘆了口氣。
“父皇既然想讓我們互相殘殺,想必短時間內相繼沒了兩個兒子,他也是喜聞樂見的。”
說著他頓住了步子,仰頭看著面前的翹角飛檐,語氣有些傷感,“反正他兒子多的是,死一兩個,又何妨……”
百里沐笙離開太子府后,直接去了尚書府。
薛尚書夫婦坐在房中床榻上滿面愁容,雙眸滿是糾結猶豫。
薛尚書余光瞥見緊閉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個黑色影子時猛然從榻上起身,盯著那黑影厲聲質問:“是誰?”
薛夫人花容失色,膽戰心驚起身走到薛尚書面前,緊緊的抓住薛尚書的胳膊。
她目不轉睛看著那黑影,顫著聲音詢問:“主君,這是……”
“吱嘎——”窗戶被人從外面拉開。
百里沐笙撐著窗棱跳了進來,又伸手關了窗戶。
尚書夫婦見了她,均是面色蒼白了些,整個人往后貼緊了榻。
薛尚書更是把薛夫人緊緊的摟在懷里,渾身輕顫,緊張害怕的看著來人。
百里沐笙面色溫和走到二人不遠處,雙手環劍行禮,語氣恭敬,“晚輩百里沐笙,見過薛尚書,薛夫人。”
薛尚書夫婦懷著忐忑的心相視一眼,二人見她似乎沒有惡意,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些緊張。
百里沐笙始終保持行禮的姿勢,耐心的等著二人開口。
薛尚書見她自稱晚輩,不像來者不善的樣子。
于是輕輕拍了拍夫人的手,給了夫人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看著百里沐笙道:“無須多禮。你深夜前來,又不走尋常路,所為何事?”
百里沐笙雙手垂回身側,站直身子,臉上帶著友善的淺笑,誠心開口:“我來助薛尚書做上丞相之位。”
薛尚書夫婦二人剛剛要坐下去的身子,因她的話又猛然站直,雙眼猛的睜大。
本就忐忑緊張的臉上,盡是震驚和慌亂。
她這是要拉幫結派,倒反天罡啊!
百里沐笙見二人神色復雜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似乎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于是自顧開了口。
“太子妃當初因皇貴妃拆散,而和青梅竹馬的六皇子被迫分開,終日郁郁寡歡憂思成疾。”
“如今又因皇貴妃和相國的獵殺計劃而死,薛尚書難道就不想為女兒討個公道,好讓太子妃泉下有知,早登極樂嗎?”
薛尚書夫婦聽見她提起太子妃薛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