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你知道什么?”云為衫分明是目光灼灼,卻要裝作是不在意。
“當然是天地玄黃——魑魅魍魎啊。”
上官淺撐著下巴,“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居然也是無鋒!”
云為衫看看李莫愁,再看看上官淺,好像在一瞬間明白了,為什么這兩人的關系那么好,原來是她們一早就知道,對方是無鋒。
心里就算是有著焦急,可現在不是去問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她來處理。
“半月之蠅要發作了,你們打算怎么辦?”
是的,云為衫現在最關心的,是她體內的半月之蠅。
在進入宮門之前,她就領到了一次的解藥,那接下來呢,又該怎么辦?
“半月之蠅?”一瞬間李莫愁還沒有想起來那是什么,就是覺得怪耳熟的。
“怎么,你的寒鴉沒有給你吃半月之蠅嗎?”
云為衫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說出任務的時候,為了保證刺客的忠誠,都是要吃半月之蠅的。
作為無鋒的秘藥,半月之蠅真的是讓所有的刺客聞風喪膽。
蠱毒發作時候的痛苦,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承受的。
或寒冷如墜冰窟,或炎熱若火爐燃燒這半月之蠅對于不同的內力,還有著不同的發作效果。
“有啊,可是我有應對之法,我不著急?!甭犃嗽茷樯赖脑?,李莫愁猛的記起來,她說的是什么東西。
半月之蠅,蝕心之月。
有,她不擔心,只是惡心,沒有那就是最好,誰愿意吃蠱蟲卵。
說完,李莫愁將手中的棋子落下,氣定神閑,一昂首讓上官淺下棋,這讓云為衫看到更加著急。
“李姑娘就算你有解藥,那上官姑娘呢?”云為衫將應對之法理解為解藥,她不相信一個有,另一個也有。
“我?”上官淺伸手指自己,“我沒有解藥,但是李姐姐愿意幫我,我也不著急。”
這下云為衫是真的著急了,“既然大家都是無鋒出來的,我們不就應該一起將任務完成嗎?”
“眼下我出不了宮門,勞煩二位將解藥給我一份!”
還是“守望相助”的這一個論調。
李莫愁哪里知道有什么解藥,鋼子和他她說過,半月之蠅藥性發作的時候,倚靠硬抗也就過去了。
可是——她不打算將這個一了百了的方法,告訴云為衫。
將心比心,要是云為衫知道,她自己在原來的世界里面,已經做出來選擇,她不但是沒有說,甚至還在背后中傷上官淺。
對于這樣兩面三刀的人,李莫愁不覺得,她配的到自己的善意和好心。
上官淺是知道李莫愁的個性,看不順眼的就是一直不順眼,看來這個云為衫,是礙著李莫愁了。
“云姑娘,不是我們不愿意幫你,實在是這解藥,只夠我們兩個人的。”
“就算是有心,那也是無力?。 ?
云為衫才不相信,她看上官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無心,不可能是無力。
“你們不愿意幫我?”
“也不是不愿意,我這里有一份緩解疼痛的方子,你要嗎?”
“方子大家都有,我也有!”云為衫想要的,是解藥啊。
“我是魅,你是魑,我們手上的藥方,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
上官淺解開自己的香囊,里面赫然是一張泛著微黃的紙。
“要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死馬當作活馬醫。
云為衫掙扎片刻,還是接過了上官淺的這張藥方。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潛入宮門的刺客,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