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可真是喜歡說笑。”
茗霧姬一忍再忍,尊貴高傲的羽宮繼室還是選擇低下頭。
她的大計,一是要取得宮子羽的信任,二是要離間宮門子弟。
“你們難道就不想要知道,宮子羽的秘密嗎?”
茗霧姬見在場的三個人都不搭理她,拋出了一個自以為極具誘惑的引子。
作為公認的好姨娘,誰不知道茗霧姬對于宮子羽,那叫做一個視如己出。
既然是這樣,那又怎么可能愿意將宮子羽的秘密公之于眾?
“霧姬夫人才是真的不要說笑,子羽弟弟什么秘密呢?若是今日你是來說這些,那還是回去吧,我還有許多公務要忙。”
宮尚角不是想要聽這些的,本以為會是什么有意思的東西,沒曾想卻是這樣無聊的東西。
“不,宮門不是一直流傳著關于子羽身世的流言嗎?”
開始進入正題,茗霧姬頗有些勝券在握。
頭高高的昂起,像是烏雞一樣。
“呵呵哈——”
李莫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角度有問題,一個沒忍住,下意識的轉頭笑了出來。
“李姑娘笑什么?”茗霧姬就算是沒看見,也知道是在笑她。
“我的夫人笑一下,還需要你的同意嗎?”
宮遠徵擋在李莫愁的身前,讓她有空間繼續笑。
茗霧姬覺得李莫愁算是軟柿子,剛才才一直朝她那兒挑刺,可是宮遠徵這個毒的,她不是很敢惹。
誰知道是不是要一個不高興,一把毒藥就撒過來了。
惹不起就不惹,這兩夫妻同氣連聲,茗霧姬才不選擇一對二。
“大家都知道,宮子羽不是足月而生,但是這背后的原因,你們難道都沒猜猜測嗎?”
“哦——怎么,你是想說宮子羽的身世,另有隱情?”
宮尚角像是被茗霧姬的話給吸引,語氣中還帶著些好奇。
眸光卻向著屏風后面看去,那邊閃過一片烏黑的衣角。
被燭光映照在地上的影子,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巨獸,足以引起不知情之人的恐懼。
扒在屏風上面的那只手,骨節分明,但是卻是青筋凸起,看上去很是緊張。
將視線收回來,投注在茗霧姬的身上。
“霧姬夫人還請明言。”
“早產和足月而生,這其中的差別,可是天差地別。”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說宮子羽是足月而生?”
宮遠徵差點沒有站起來,那他當年和宮子羽起的沖突,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自己的親后娘都這樣說了,難道還不是真的嗎?
“宮門血脈,不容混淆,霧姬夫人可要慎言。”
宮尚角語氣一寒,人都有私心,就是不知道,茗霧姬是為了什么,才要“揭發”宮子羽。
無視兩人多年的母子情誼,近乎是將“野種”的標簽,打在宮子羽的身上。
宮門中人最是知道,宮子羽對于“野種”二字的排斥。
這么多年以來,宮門內流言四起,確實是對宮子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在很小的時候,宮遠徵罵了他一句“我才不要和小野種一起玩!”
他就記到了現在,甚至這么多年來,心里面憋著一股氣,就算是年少體弱,時常生病,也絕對不會主動來到徵宮,甚至都不愿意來醫館。
因為醫館也是歸徵宮管轄,宮遠徵最常去的地方,除了角宮就是醫館。
要不說宮子羽也是倔呢,宮家的這幾個兄弟,在有些地方,還是如出一轍的相似。
“宮門血脈不容混淆,但是非宮門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