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無聲的對月酌酒,也能感受到受傷的靈魂在受到滋養。
“泠夫人的脈案,是讓當年為她診脈的盧大夫親筆寫下,早先已經派人送到了角宮,還有茗霧姬,我已經對她進行審問。”
“原本只是想讓她受些苦頭,但是看她寧死不屈的模樣,這背后,還有沒有被吐露出來的秘密。”
在先前,宮遠徵前往地牢,將自己最新研制出來的毒藥織蘿牽,好好的用在了茗霧姬的身上。
不至于傷人性命,但是中毒者會感受到從皮膚到血肉,層層遞進的癢意。
伴隨著接連不斷的癢意,織蘿牽所蔓延的地方,就像是藤蔓一樣,先是不起眼,但是到后來,卻有著絞殺大樹的能力。
首先是皮膚會逐漸的腐爛掉落,同樣是由表及里,由淺入深,最終到達內里。
但是這個自然過程,是需要長達十年的時間。
在此期間,宮遠徵可以控住毒素的推進時間,也可以放緩毒性蔓延的腳步,端看茗霧姬是如何選擇了。
要是雙手雙腳,或是身體是處于自由活動的狀態,絕對是會禁不住這織蘿牽的藥性。
茗霧姬就算是身體被捆綁著,可是還是要止不住的朝著身后的鐐銬而去。
不過多時,身后的那一層衣物,已經沾染上了些許的血跡。
明明是身上的癢意得到了緩解,可是茗霧姬還是一臉垂死的模樣。
原來這織蘿牽不僅是會讓人癢得不行,一旦選擇去蹭或是撓,接踵而至的,就會是像針扎一樣的疼痛。
既似火燒,又似鐵烙,雙重的感受疊加交織,只會讓人感到生不如死。
織蘿牽比起宮遠徵研制出來的其他毒藥來說,藥性還算是柔和,可要說磨人,那可是排的上名頭。
更何況,茗霧姬的身上,可還是有著李莫愁赤練神掌的毒,多重疊加之下,只會是難耐不堪。
可就算是被折磨的不行,茗霧姬還是堅持不吐露多余的信息。
不過宮遠徵不著急,這也就是第一天,未來的日子,還長的很,總有一天,茗霧姬會崩潰到主動將答案脫口而出。
審訊結束之后,宮遠徵本是回到徵宮,可是李莫愁看他心中是在即掛記宮尚角,早早的就將先前釀好的或歸酒擺了兩壇在桌上。
宮遠徵原本還以為,李莫愁是想喝酒,腦子里面馬上掀起一輪的風暴,想著這酒是不是能有什么替代品。
味道一樣的喝上去感覺相似的,也不一定非要喝酒不是。
萬一……宮遠徵說是萬一,喝了這酒又激起了孕吐,或是更加嚴重的后果,首當其沖的,是李莫愁啊。
“放心,這或歸酒是為你和宮尚角準備的,不是我來喝。”
在宮遠徵準備進行阻攔的時候,李莫愁施施然開口。
她原本就不算是多喜歡喝酒,更別提是在現在狂飲兩大壇子了。
“給我和哥哥?”
“對,從你回來,一直都在擔心宮尚角,過去和他說說話也好,你心里會輕松很多。”
于是乎,宮遠徵給了李莫愁一個吻別,拎著兩大壇子的酒,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所以現在才有了宮遠徵拎著酒,站在院外看著宮尚角舞刀,對月酌酒。
“宮門的秘密,遠比你我想象中,要來得多。”
“我一向認為自己行事磊落,從未做過對不起宮門的事情,可是這些年來的一樁樁、一件件,著實是讓人難言……”
宮尚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已經被拉低的下限,還能在無限的向下。
像是站在懸崖向下望,第一次能看到下面是一片還算是茂盛的森林,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去看,看到的就逐漸由森林變成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