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眼看他進門,終于得空深喘了口氣。
他娘的真拿這只狐貍沒辦法了。
人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我這會兒卻深以為,這句話套在小公狐貍身上,簡直太他娘的貼切了。
我一直以為梵色年少老成,容色無雙,驚才艷艷,乃是一只絕世獨立兼之冷艷清華的禁欲美青年。
但是,阿哥曾有說,我那看人的眼光,簡直就跟被砧板碾過的一樣,慘不忍睹喲。
嗯,那時阿哥還安慰我說,沒關系,雖然你一根筋后知覺還有那么一點自帶性的天然蠢,但好賴這審美觀沒給扭曲了,認得清三界四極最美的乃是你阿哥我就成。
我那時十分惱怒阿哥的毒舌,為此幾個月沒理他,阿哥反而在嘲笑我跳腳。
嘿呀!我便又唆使花蘇跟我統一戰線,一齊不理阿哥,哼哼,阿哥一邊說我小心眼在任性,一邊從北幽冥湖提溜回來一盆鮮活美味的銀錦魚。
美名其曰是給花蘇補元氣,然而大部分還是入了我的嘴。
但是,現在不得不承認,果然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吶吶,瞧瞧我剛剛被小公狐貍啃成什么樣了。
哪里是什么冷艷清華禁欲老成,分明就是只賴皮狐貍!靡靡妖孽!而且還愛耍流氓!
我愈想愈加氣鼓鼓,又覺得剛剛太輕饒了他。
“阿瑤,我拾掇好了。”
正想起梵色呢,耳邊就剛好聽到他的聲音。
我聞聲憤憤然將頭扭向他,頓時又呆住。
顏色古樸的青殿四周,纏繞著九重葛,顏色清新純粹,然藤蔓的形狀卻是妖嬈纏綿,一如墨發白衣,長身而立于殿門的青年。
梵色一身白得簡直飄飄欲仙,廣袖連同領口處刺繡著團團祥云圖案,舉手投足,高貴又閑散。
方才披散著的鴉發被束帶隨意綁成一束,松松垮垮置在身后,前額有兩三縷發絲垂于臉側,正中那猶如雪峰堆成的鼻子更添清華,一雙狐貍眼笑意盈盈地將望過來。
眸子晶亮又深邃,早已隱住青藍,透出墨色,看著你的時候,總叫以為情深不壽,眼睛輪廓的弧形卻是妖冶悱惻,叫人嘆服青丘九尾的天生媚骨。
瞧瞧,衣冠禽獸啊!
我冷哼。
之前沒看清他,果然是有原因的。
又微不自然,沒好氣沖梵色開嗓“好了就別杵著,我餓了,趕緊的。”
按說天界的神仙早已修得辟谷玄術,極少有按著凡界的日常三餐去吃食的。
亮亮那兔崽子我是不指望了,倒不知尃機有無為我們準備早飯,是否將我們幾個當成跟九重天那一干辟谷的神仙一般。
但是,顯然我又多慮了。
青殿前方是空地,我當時嫌空曠,就讓亮亮君在前庭用竹子支起竹架子,用來種一些青藤之類。
現今上頭常年爬滿了九重葛,我同梵色剛走下門前的臺階,迎面有一人影,正是尃機小青年從累累藤架后方拐了過來。
尃機見著我倆,規矩地上前俯身作揖,問候道“見過青女娘娘,梵色帝君,家師曾有言道帝姬平素的吃食都是依照凡界一日三餐而定,尃機特地為幾位貴客準備了早膳,前來請二位挪去正殿用膳。”
是了,亮亮打理遺桑谷的手段推崇凡界,居于此地的東彝族人已然慣于同凡界的一般日常起居,更何況這一日三餐的主意還是我當初叫亮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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