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狐貍對我笑得那叫一個春花秋月風流倜儻,轉手就在我腰間掐了一把。
流氓氣質頓顯。
我怕癢,隨即打了個激靈,差點沒叫出聲,而后又咬牙切齒地瞪向他,報復性地也伸出手摸向那只祿山之爪,手上蓄力一掐。
欸,太硬了,整個手臂硬邦邦的蓄滿力量。
我擰著手酸,氣呼呼收回去。
哼,看在你幫襯我爬墻的情面上,本帝姬不跟你計較。
便也只得靜下心來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努力在園中搜尋。
花園庭院里頭并無聲響,且到處花紅柳綠的不好覓人。
驟然小公狐貍又掐了一下我腰上的嫩肉,我心里一突。
嘿呀我這暴脾氣!
當真以為我沒你撐著就不行了是嗎?
我正想惱他,梵色卻將箍緊我腰部,眼珠凝神看著庭院一處,面朝我輕輕“噓”了一聲。
我不解,皺著眉頭看向梵色,梵色拿他那線條流暢弧形優美的下巴往右側方向挑了挑。
那姿勢,不經意間帶出些許冷艷,忒會勾搭。
欸!明明是一個尋常動作,怎么今兒中邪了,覺得小公狐貍咋就做得那么好看吶。
顯然我垂涎得太赤裸裸了,回神之際察覺梵色那雙狐貍眼中明晃晃帶著揶揄得色,嘴角染上調笑意味。
咳,我頓時窘然,差點暴露自身氣息,結果小公狐貍的祿山之爪果斷又一掐。
我忙穩住氣場,索性打定主意將臉皮再蹦厚點。
不就摟個小細腰嘛,反正再大尺度的也都做過了,本帝姬就且讓你摟著。
我再拿眼神看他,卻見梵色又將勾搭著下巴,我這才反應過來梵色時要讓我看向園子右側的一個角落。
那處搭著一竹架,上頭綠油油長滿了葛藤,現下未到花季,藤上零零散散掛了幾串嫩紫色的葛藤花,倒顯得春意盎然,尤其清新。
我眼力好,打量見葛藤包裹的竹架下方空地出,放置著一套是石桌凳,且里頭閃著兩道人影。
正是白澤同亮亮君。
我精神一振,果然小年輕兒眼力見就是好哇。
我看白澤臉上常年掛著的笑臉竟然沒了,面無表情地抿著唇,亮亮君更是滿面的擰巴憋悶,兩人那氣場,明晃晃的劍拔弩張,定有好戲。
還好我趕得及時,沒叫錯過了。
于是乎趕緊示意他無論聽到什么都要穩住啊穩住,須知八卦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半路被卡住。
然而我多慮了,梵色明顯比我淡定得多,雙眼凝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葛藤下方的兩位,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我便也不管他,安心鎖定八卦。
“你躲了老子五萬多年還不過是嗎?”
喲喲,果然有一方先按捺不住開口了。
那聲音色尤其春花秋月清脆銷魂,卻以一嗓子豪邁粗獷的勢頭給吼了出來,不難猜出其始作俑者,正是本帝姬我的發小亮亮君。
我生出驚嚇,緩過來之后又暗自稱奇,兔崽子今兒這門嗓子吼得很了不得,竟是對著白澤開的腔。
話說亮亮跟白澤之所以相識,還是因著我的緣由。
洪荒時,白澤最開始只當我的靈寵兼帶奶媽子,再過個幾百年,阿娘又交待了白澤一則新任務,便是充當我的教習先生。
后來我結識了亮亮,與他簡直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狼親狽友。
但那時白澤看管得嚴,我便時的趁他將我關在書房里默書時,偷偷溜達出去找亮亮君。
我自以為瞞得很成功,想著亮亮的老窩里丹穴山這般遠,而且四周還布有結界陣法,就算瞞不成了讓他發現我偷跑出來,也晾他尋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