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將滕余,自洪荒以來,戰績不菲,魔君嘉其勞苦功高,賜予封賞無數,然滕余卻無自知,居功自偉,近年來越發狂妄,更有意圖對魔君不利,此心昭昭,吾今奉魔君之意,將其誅殺,爾等府下所有奴仆雜役,今皆隨我回宮受審,若有為令者,即當以謀逆罪責誅之。”
話音剛落,府邸中鴉雀無聲。
滕余府邸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個個驚魂未定,顯然還不能接受即將淪為階下囚的命運,但那些入侵的魔兵們顯然不會管你接不接受,祝秦話音剛落,一眾便齊刷刷拿著枷鎖上前鎖扣。
現在滕余死了,府邸上下群龍無首,祝秦又是有備而來,明眼人都清楚這次驚變是素卿的主意。
素卿此番手段雷霆,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將堂堂一上古名將給剁了頭。
滕余府上剩下的這些小卒哪敢再吭聲,祝秦帶的魔兵不費吹灰之力便部將這些閑雜人等捆綁好。
祝秦又擺出手勢,示意一位跟在他身后的黑衣小將,讓其將這些階下囚帶走,那小將領命。
魔兵有一部分壓著滕余府上的府兵,有一部分去往內院搜尋余黨。
不到半刻,前庭的人群部散去。
我此遭總算明了事態。
我見祝秦已吩咐完事,忍不住扭頭問他,“也就是說,滕余早有謀逆之心,他的這顆腦袋,是素卿吩咐要的?”
祝秦點頭,“魔君近年幾乎不再管魔界事宜,終日長眠,滕余見魔君對魔界的心思淡了,便起心起覬覦,暗地里拉攏勢力,妄圖爬上魔君的位置。”
祝秦言語至此,唇角乍現冷嘲,“狗反咬起主人來了,蠢貨。”
我頓時不滿意了,“要殺也應該由你來動手,做什么扯上梵色。”
祝秦回魔似笑非笑地掃視向梵色,“唔,阿瑤冤枉,我方才便跟你說了,此事與我無干系,我不過是奉魔君之命行事,至于斬殺滕余,那可是梵色帝君自己要求要動手的。”
“嗯!”
我拉長尾音,將眼皮抬向梵色。
小公狐貍這會兒正要抬腳往我這邊湊呢,我一記眼刀甩過去,又堪止住腳步,他的青藍狐眼已經幻化成黑色,烏黑深邃的狐貍眼顯得尤其無辜,“阿瑤你瞪我作甚?”
我面色不善,“你還敢說。”
于是梵色就不說話了,咻的一下湊到我身邊,我下意思后退,“誒誒!你沒事扛著把大砍刀跟我湊這么近做什么?”
娘欸,我才不要湊近素變態的刀,蒼玄斬削我頭發的事我還記著呢。
梵色終于意識到他肩膀上還扛著蒼玄斬,見狀伸出一只手,掌心翻動,掐訣祭法,指尖沁出血珠,以血祭刀身。
刀身吸收到梵色的精血,幽幽發出紫黑之光,再而驟然縮小,又變回了一顆小石子,梵色二話沒說將掌心紫黑色的小石頭轉手一甩,丟向祝秦。
祝秦反應靈敏,隨著那道拋物線伸出雙手,再而一合,彈開掌心時蒼玄石已經在他手里了。
“勞你將這兵器還給魔君。”
梵色打發掉兵器,抬起腳剛要有動作。
我道“打住,別跟我湊那么近,我話還沒說完呢?”
哼哼,別以為你跟我撒嬌使美人計就可以裝傻躲過去。
“我做什么事讓阿瑤生氣了,阿瑤不肯我近身?”
梵色吧眨了兩下狐貍眼,低頭打量自己,“阿瑤你瞧,我知道你愛干凈的,剛剛已經用了術法將身上的血漬拾掇干凈了,你不用擔心。”
“你還敢說,你什么時候跟素卿串通好了的,你要殺滕余,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們此行旨在接人回谷,誰讓你插手魔界之事?”
“阿瑤,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現在一時間也沒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