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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姬平生最痛恨別人說我胖了!
上一刻我的面皮明明還是一副狗腿賣乖的模樣,剛一聽完寧兮說我胖,瞬間就拉下臉,然后悶著臉嘟著嘴怨念一般看著寧兮。
我抗議道“欸,你不能因為你瘦就說我是胖子。”
寧兮戲謔地挑著嘴角,“喲,不高興了。”
我一臉不能接受,義正言辭地矯正寧兮,“這是原則問題。”
寧兮卻一臉嫌棄的模樣,來回掃視著我的臉面,忍不住似的又伸出一只手掐我的臉,這才抽空將臉側過去旁邊,高貴冷艷地瞄了一眼她兒子。
然后狀作慈和地開口,“阿梵……”
寧兮在跟我說話時,梵色一直安靜站在身側,喲,那模樣,可比我要來得乖巧許多。
“母妃,我在呢。”梵色聽及寧兮叫他,這才做恭謹模樣應聲,“既然您來了,那父君是否已經坐在屋里了?”
寧兮壓根沒有要回應梵色的意思,面露不善,冷聲斥責,“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把阿瑤拐來這里?我們不來你是否當真就打算一直隱瞞著?”
梵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寧兮,無辜道“母妃,著實冤枉,我有什么事敢瞞您的呢?”
我訝然,也忍不住插嘴問了句“梵色,怎么你沒跟你爹娘說我來青丘的事吶?”
梵色假裝聽不到,盈盈對我同寧兮欠身道“這日頭越發高了,不若我們先行進屋再敘談?”
我倒是很愿意進屋吶,但是寧兮壓根不吃他這套,我瞄見寧兮神色略有冷凝起,一雙鳳眼魅惑無雙,而又徐徐透露出銳利之色,輾轉在我跟梵色之間轉了轉,末了眼光停在梵色跟上,眼珠子對上他的。
眸色深沉,朱唇輕啟,“你不是……”
“娘子!別干杵在門口了,為夫煮好了清茶,這會兒日頭正起,娘子先行進屋再說可好?”
竹樓門口傳來一聲清亮聲色,將打斷寧兮后續話語,我們三人亦然齊齊看望過去。
前庭之上,竹樓門前,有一位青年悠閑靠在門框邊上,唔,隔著很遠也能打量見那位青年長得細皮嫩肉的,皮膚白皙,氣質超然。鴉發整整齊齊用墨玉冠束起,額頭中間有一粒赤色朱砂痣,身著寶藍色衣袍,褐著身后竹木做成的褐綠色背景,尤其叫人覺得亮眼舒適。
我甚開心,抬手扯開嗓子“嘿!岑柩吶!”
岑柩眸眼笑得彎彎的,也朝我招手,“阿瑤啊,你也來了。”
我笑瞇瞇將腦袋轉向寧兮,軟聲道“寧兮欸,你看岑柩都在喊了,你當買他個面子,我們先行進屋再說。”
寧兮果然松口,然后回應岑柩似的,反而主動過來推搡我跟梵色前走,“那你們倒是走快點啊”
我一面被她向前推,一面還抽空抬頭虛探了一眼天色。
唔,下了好幾天的雨了,今兒個難得放晴,且照這日頭看來,有大盛的趨勢,今日肯定是個備受煎熬的艷陽天,一如本帝姬現在心境。
娘欸,果然該來的都得來,岑柩寧兮這兩祖宗來了,可有得鬧的了。
唔,岑柩寧兮何許人物?
這么說罷,這兩個稱謂放在洪荒之時,那當真足夠那些個八卦話癆們磕叨上好一陣,至今九重天的仙寮酒友也少不了拿此當個佐酒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