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青丘另外的一個幫派頭頭,他也看上寧兮了。
但此頭頭追寧兮的法子與岑柩相反,那乃是一深謀遠慮的頭頭,覺得寧兮此等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所以不可急于求成,須得放長線釣大魚,慢慢去感化寧兮那顆冷艷孤傲的美人心。
但是,魚還未上勾呢,就貿貿然殺出個岑柩來,那位頭頭耗三個月博得寧兮美人一笑,岑柩三天就把人娶到手了。
那名頭頭勃然大怒,下戰書挑釁岑柩,結局慘敗。
頭目愈加惱羞成怒,一次不成二次再戰,岑柩一反常態,每一次皆殺戮果決不留情面,所以事情鬧到最后,干戈直接牽扯到兩個幫派之間。
青丘那會兒,能人異士奇多,各個幫派之間為了爭奪領土明里暗里斗爭不斷,牽一發而動身,所以幫派開火開大了,便自然而然將其他幫派也拖下水。
人常道紅顏禍水啊,瞧瞧寧兮這禍害的能耐,嘖,直接把個人戰整成集體戰了。
白梵身為岑柩的難友,不得已要幫襯岑柩收拾爛攤子,這一遭收拾久了,沒留神給收拾出來一個青丘王國出來。
美人一顧傾人國,寧兮這禍水的第一把椅坐得甚實在。
我之后跟寧兮混熟了,又覺得依她的脾性,不愿意的事萬萬不可能叫她去勉強,若是反悔也不無奇怪,怎就那般心甘情愿地嫁給了岑柩,陪岑柩白梵一齊創建青丘王國?
我問她時,寧兮明眸轉了兩轉,認真道“唔,那時年紀輕不懂事玩不過他,覺得居然還有狐貍長得那般伶俐可愛,而且打架還比我厲害的,這不沒見過世面啊,就認為他這人不錯來著,再之后被他言語帶動幾句便迷了心竅,認為找個對眼的嫁人也不錯,唔,這不就假給岑柩了。至于你說甚創建青丘國的……這事到底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插一腳了?!?
我聽罷略有沉重地將默住半響,一時不知怎么回應寧兮了。
欸,我覺得吧,也不怪寧兮當時世面見得少,怪只怪岑柩狐貍心機太深了。
岑柩其人,深刻讓本帝姬體悟得一條慧智真理。
嗯,三界四極的物種形形色色五花八門,但總有那么一類物種,無論內心如何睿智狠戾,都擺脫不了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呆萌氣質,而且還是走清新優雅風的那種。
是以,本帝姬深以為現下的處境,太特么詭異了。
我與梵色正襟危坐于矮桌兩邊,另兩邊施施然坐著兩尊大神,一派自得,岑柩在旁賢惠地過著茶水,寧兮正好坐于我對頭,一雙鳳眼刮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拿手順著地板暗自在梵色腰際一掐,梵色身形微動,雙肩起伏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將扭頭瞧著我。
我眸子反橫過去,小公狐貍你看我做什么,我要你救場吶。
梵色那嘴抵著唇清咳了一聲,終于肯開口,“父君母妃今日怎得空過來。”
寧兮聽罷,笑得明媚傾城,“也無甚,久不見我兒,這不……念想得緊,便就拉你爹一道過來了?!?
寧兮答應的是梵色,眼尾卻是掃向我這邊。
娘欸,嚇死本帝姬了!
我不動聲色地打了個寒顫,干巴巴將手中的茶水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