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我差點沒繃住,下了好大功夫將驚愕聲吃回喉嚨。
狐貍欸,你可以用攙扶的嘛,做做樣子而已,作甚搞得這般大陣仗是為哪般。
果然招人矚目了,身旁一陣吸氣聲不止。
我甚至都聽到重華驚愕,“君上……”
然而梵色定力甚好,充耳不聞,徑直邁步離開。
我就著籠罩在梵色懷里,能直接感應到梵色的氣場,此刻他心情似乎十分愉悅,整個人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吶。
我見他這般,莫名被他感染,就著心情也舒暢起來,打定主意不掙扎,裝死裝到底。
欸,對嘛!嘿嘿,我安慰自己,機不可失。小公狐貍的美色何等著人銷魂,本帝姬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不是。
梵色步履輕快且沉穩,本帝姬安然將腦袋搭在梵色肩上,胸腔里的那顆七竅玲瓏心一下一下隨著梵色的節湊跳躍。
唔,滋味忒奇特,我又不樂意躺他懷里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梵色是離開大堂了,但身邊還跟著重止派來指路的小廝,于是乎本帝姬再接再厲,又假借醉酒的由頭,裝模作樣醉意朦朧地換姿勢。
唔,不舒服,換。誒誒,還是不舒服,我又扭了個身。
娘的越扭越不舒服。
我已經開始在尋思著要不要假裝醉酒醒了,結果梵色忽然抱著我往下傾身。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沒抱緊呢,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臂膀,耳際隨之傳來梵色一聲輕笑。
我疑惑,悄悄撩起眼皮。
欸,入眼的卻是一板紅木。
我頓時將眼皮數睜開,這才看清原來梵色將我放入了轎攆之中。
梵色的面皮就挨在我耳際,我將腦袋往后挪,眼珠子對向他的。
小公狐貍挑眉,與我對望著,一時間兩人卻不知要說什么,我吧眨了一下眼皮,就見狐貍笑得風流倜儻。
我張嘴正要說話,忽而外面響起一句,“起轎。”
梵色只抱了我坐穩,自己還半屈著膝骨呢,聽罷徑直一個轉身,坐至我身旁,少了梵色在我跟前遮掩,轎子里的景象方才好看清。
轎攆有紅木而成,我看連轎門都是由兩扇鏤空的木門開合而成,轎身兩邊各有一面小窗子,各自又都在窗沿上垂掛了一串銅鈴,里面的空間尚算寬敞,勉強夠我與梵色并排坐著。
我壓低聲音問梵色“你這回忒上道。”
梵色拿軟墊墊在我后腰,“怎么上道?”
我扭了扭后腰,舒坦道“竟然能假借我醉酒的名義脫身,嘿嘿。”
“喔。”梵色一手手肘靠在轎壁之上,腦袋搭在手背,整個人形容懶散,發出聲音還連帶出淡淡酒香,“那有沒有什么獎勵?”
我冷靜地吞吐了口氣,仰頭看他,笑瞇瞇地那手拍了拍的臉皮,夸贊道“你真棒!”
小公狐貍皺眉,“就這一句夸?”
我點頭。
小公狐貍不滿意,我手還貼在他臉上,他就著扭頭,張開嘴就要咬,我連忙收手,狐貍沒咬成,順勢就將腦袋下移,迎面而來撲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