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止驚愕道“這才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你就贏了?!?
我得意地抬頭,“那可不是,我都說了我棋藝精湛了,你還不信,嘿嘿!”
重止連連感慨,方才的沉重情緒一掃而空,“玄仙兒,你的棋藝何止是精湛,你不過區區千余年的仙齡,便能有如此造詣,只怕再過數千年,三界無人能是你的對手?!?
呃,你誤會了,其實本帝姬對于下棋對弈一竅不通,要不是因為從洪荒開始勾陳逼著我跟他下棋,在他慘無人道的磨礪之下,不才在下的棋藝也不可能這般好。
實在是勤能樸拙,然而我又不能對重止言明,只好謙虛道“沒有沒有,一般厲害,三界能者那般多,豈能是我區區一名弱女子可以比擬的?!?
“玄仙兒你過謙了啊。”
“方才那是你分神了,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快贏了,你的棋藝才真是不錯。”
“哈,慚愧慚愧,我的棋藝被我祖父給磨礪出來的,我祖父十分熱枕棋藝,我從小到大都被我祖父拖去跟他對弈了,這不,日子久了棋藝便也好了,然而我小時候可抗拒下棋了,每一局皆是慘敗,我祖父下棋都不給人留情面的?!?
我吧嗒一聲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伸手過去拿住重止的,差點沒淚流滿面。
重止嚇了一跳,“怎么了。”
我熱淚盈眶,“咱倆當真是難兄難弟呀呀呀,我也是從小被逼著下棋的?!?
重止頓時擺出一同病相憐的神情來,“你也是欸!這么巧啊?!?
“咳!”
我正待再要說話批判批判勾陳,結果梵色卻適時出聲清咳,生生破壞了氣氛,我頓住,扭頭去看梵色,剛好梵色也輕飄飄扭頭將看過來,眼神最后停留在我與重止相互握住的手。
欸,狐貍這是又醋了?
我還未有動靜,重止便先行我一步松開手,清俊面皮驟然染上淺紅。
哎呀,重止小青年這么害羞呀。
我看看梵色,又看看重止,嘴巴一下子卡殼了一般,頓時不知如何說才好,索性假裝沒看見,低頭又回去把玩棋子。
然而小公狐貍的視線太灼人,我忍不住偷偷側臉轉動眼珠去打量狐貍,結果正好不偏不倚對上梵色的眸子,眸色涼涼。
本帝姬心虛地轉回去了。
欸?我心虛做什么,不就是摸個小手嘛,本帝姬摸過很多美人的小手的,以前也沒覺得有什么出格的呀。
不行,氣氛太尷尬了,我扭了扭腰,正在糾結于要說點什么話緩解氛圍,然而重止驟然道“唔,那什么,時辰不早了,我在此閑坐許久,也該打道回府去了。”
我愣了一愣,“都快中午了,不若留下來用和午膳再離開?!?
重止卻搖頭,站立起來,拱手道“不了,族中還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便不留了,告辭?!?
話音剛落,梵色隨即道“本君送你出去?!?
重止楞了一愣,“好?!?
我頓時閉著嘴不說話了,梵色柔聲囑咐我,“你且坐著等我,我送完重三出門,很快便回來?!?
我咽了口唾沫,“好?!?
梵色果然很快就回來。
本帝姬這回十分聽話,真就乖乖坐著不動了,遠遠看見梵色回來,還特示好地朝梵色笑了一笑。
梵色一眼不眨,不為所動,不緊不慢將走過來涼亭,面色沉著,倒絲毫未見有其他顏色。
冷靜自若地坐回原來的位置,又抄起經書看著,竟然傲嬌起來,不理我了。
我轉身面朝向他,背靠棋盤,開始沒話找話,“嘿嘿,那什么,今天中午吃什么。”
梵色末了扭頭,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把你吃了!”
我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