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狐貍每次一生氣事情就會變得不好搞,不才在下還是寬宏大量點好了。
梵色對重止道“三公子,煩請你給我兩根翎羽。”
“帝君是要將我的翎羽放在身上遮掩氣息?”重止恍然,隨即扯了兩根頭發絲,吹了口仙氣,隨即變成兩跟赤紅顏色的翎羽。
梵色接過,分了一根羽毛給我,“放在身上。”
有了重止的羽毛,身上便能沾有重睛族的氣息,這般一來,不仔細探究,便不會叫人察覺異樣。
重止直拍腦袋,“誒!瞧我這腦子,竟然沒想到這茬,如此一來便不會引起矚目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羽毛,“辛苦你還要拔兩根毛給我倆,你們重睛族的皮毛還挺好看的。”
就是沒我阿哥的好看,阿哥身為上古洪荒的第一只鳳凰,最愛惜的就是他那一身七彩翎羽,現在幾乎再難見到阿哥化為原身了,以前洪荒之時,阿哥特別喜歡化成原身馱著我去往南海玩水。
那會兒我趴在他背上,周遭籠罩著層層云團,那一身皮毛七彩絢麗,瀲滟奪目,時常引來各路飛禽跟隨其后,引以為首。
阿哥那是風光慣了,所以慣于享受最好的東西,凡事非極致明烈不喜。
重止又開始不好意思了,“唔,就是根赤色羽毛,不妨事,前邊是醉仙樓,里頭做的醉鵝味道不錯,我們到那里坐一坐?”
剛剛在宴會上沒什么胃口,正好出來覓食,重止兄臺財大氣粗,一上酒樓就直接包了位置最好的單間,而且這位財大氣粗的兄臺還十分有風度,直接將酒樓里的最貴的菜都點了一遍,末了還特地請教我倆還有什么要添的。
我含蓄道“菜都做成最大份的,酒么,再添三壇子太禧白。”
“你還喝酒。”梵色皺眉,轉而否決小二,“酒不必了。”
我隨即可憐巴巴地嘟著嘴,“我就忽然嘴饞了嘛,你一口都不讓我喝。”
梵色高貴冷艷地瞟了我一眼,“一壇太禧白,要新釀成的。”
我皺了皺鼻子,一壇就一壇,有得吃就成。
重止接口吩咐小二,“成了,先下去吧,菜要快。”
店小二應了聲是,麻利退下了。
我連忙扯下面紗,長舒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街上人群依舊熙熙攘攘,小至街巷,大至山野,不時見有燈籠燭火流竄,節慶氣氛十分濃厚。
我手指了一處,“狐貍你看那處,那處人少,景色又不錯,我待會兒要去那。”
“誒,重止呀,你眼光不錯,這間廂房視線尤其好,度厄谷上下一覽無遺。”
“玄仙兒喲,這是谷內最貴的酒樓,這間是最好位置,自然視角最好了。”
梵色吃著涼茶,聞言卻奇道“喔,那既這般,今日這等節慶之日,酒樓上下一路過來間間座滿,按理說不可能只這間最好的廂房空著,應該早就被定了才是,怎么三公子能一來就有座?這等事,只怕有錢也辦不成吧。”
我一拍腦殼,是了,我怎么沒想到這茬。
重止一愣,頓時拍著扇子贊道“果然瞞不過帝君,誒,廂房確實早早就被預定了,只是,唔,說來慚愧,這間酒樓乃為我家族產業,我方才吩咐了掌柜,臨時要他空出來的。”
我恍然,豎著大拇指,“果然單有錢不行,你還得有點勢啊。”
重止卻苦笑,“只怕明兒個回去要被訓了,家父慣不喜我仗勢欺人。”
我安慰他,“你這不是仗勢欺人,你想想你這么打破原則是為了什么呀,是為了招待好青丘帝君吶,那多嚴肅的一件事啊,能不格外走走后門什么。”
“你說都有理。”
我打著狐貍的招牌,一點也不臉紅心跳,“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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