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帝姬差點沒岔氣,咬牙道,“先回去,回去再收拾你。”
索性一把揪起梵色,手下翻轉定訣,周邊頓時撕扯出玄光,待玄光消散,已然瞬移至檀柘居梵色的寢屋之中。
“阿瑤……”
梵色就在我腳邊躺著,側身打了個滾,一頭鴉發凌亂披散在地毯上,“不若先幫我把身上的束縛解開?”
本帝姬冷哼一聲,轉身跌坐在床榻上。
又聽小公狐貍話音響起,“阿瑤,夜已深,本君可親自伺候阿瑤梳洗,給阿瑤安寢暖被如何,阿瑤可否消氣?”
本帝姬高貴冷艷一口否決,“暖被?你能安什么好心,今晚叫你罰過,吃吃教訓,我瞧你日后還敢耍流氓不。”
小公狐貍討饒道“不敢不敢,阿瑤可饒過我?”
音色低靡入骨,我不由自主挑開眼皮將去打量梵色。
小公狐貍此刻手腳被縛,玉體橫陳地躺在朱紅色的地毯之上,衣襟凌亂,身上的紅衣幾將與地面融合在一起,領口因為剛剛在地面搗騰的原因,已然變得松垮,將將露出玉色肌理,內里的琵琶骨劃出銷魂滋味。
一雙狐貍眼無助迷離,猶如古潭幽遠深邃,裝起可憐來得心應手,竟生出一股子曖昧奢靡的凌虐美感。
本帝姬看得面紅心跳血液沸騰,幾將按捺不住胸腔里那顆遭受神澤庇佑的七竅玲瓏心,以及不才在下應景而生的色心。
“呃!”
本帝姬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嗝,混沌靈臺斗轉三分清醒,心底連忙默念清心咒。
喲喲,一切美色虛空皆幻象,善哉。青瑤你乃為三十三天最德高望重的上古神女,切不可因為一記色欲壞了德行,怎么能這么慫就屈服在小公狐貍的美人計之下不是。
于是乎本帝姬雄氣赳赳,兩腳踢踏掉靴子,轉手被子一抄,就著滾上床。然而兩側面頰燒得慌,便又將腦袋瓜伸出來透氣,嘴巴抵著錦被悶聲道“你甭叫喚了,本帝姬今兒個鐵了心不肯饒你,你安心睡你的地板去。”
梵色這次沒應我,等到我以為他要放棄了,又聽他開口,“夜里涼,我這兒都沒條被子裹身。”
我咬牙。伸出一手捏訣,床上另一條錦被“劃拉”下床,搭在梵色身上,兩三下將梵色裹成春卷。
床上有兩條被子,搬來跟梵色同屋時,本帝姬比較含蓄,覺得自己睡相不好還老愛卷被子,這床雖大,但被子只有一條吶,霸占人狐貍的床還搶人被子就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把原來房里的被子也一并順過來。
合計著一人一條被子互不干擾,還能蓋蓋被子純聊天,交流交流思想上的感情之類。
唔,今晚是交流不上了。
“阿瑤,你不是睡覺之前都要梳洗沐浴的么,今天不洗了?”
“不洗,弄個清潔術湊合得了。”
“那你是打算和衣而眠?”
我在錦被里扭啊扭,兩三下脫下外衫,話里語氣卻不甚好,“你別吵,我要睡了!”
……
這次梵色果真不再應聲了,周遭斗轉靜逸,房間沒了爭吵,我反而很快就入眠,床頭邊的窗戶沒掩好,半夢半醒之時耳畔還有清風拂過,直鉆進脖頸之中,我迷迷糊糊在被子里扭了又扭。
翻轉之間被撈進一懷抱之中,渾身挨著一恒溫物體,我半夢半醒之間偶有所察覺,嘴里喃喃,“阿梵?嗯……”
然而眼皮猶如千斤重,楞是睜不開。
也不對,狐貍正在地板上躺著呢,怎么可能會在我身邊,唔,最近經常夢魘,此遭夢到跟絕色美人同床也不是沒理由的。
等到第二天,窗臺外陽光滑溜進來鋪灑在我臉上,懶散將驅散我三分睡意,后腰處卻不知名狀地鉆進來一股涼意,我怕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