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大作用,且白梵與我不甚熟識,貿然領你去宮祗不大好。唔,你要想在他身邊久待些時日,須得從他親近的人下手。這樣,我寫封書信,你拿去青丘,找岑柩寧兮夫婦……”
……
空白的意識逐步吸收小涼亭里的聲音,腦袋終于慢慢靈光起來。
唔,那藍衣青年是勾陳上宮,赤袍少女不就是青瑤,我感覺靈臺微晃,是了,那少女是我!
我低頭,左顧右看試圖看見自己的身形,然看見的,只有青蔥景象,并無自己,唔,為什么我能看到這些,且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時心境完不起波動?
我安靜了一會兒,發(fā)起呆來,慢慢又明白了。
玉髓鐲,素卿的幻境。
本帝姬進入了素卿所造的“往事”,現(xiàn)在這處是上古洪荒!
我靈臺兀自轉動了一會兒,又陷入寂靜,仿佛素卿決意要我重新度完這段往昔,意識逐漸消散,被掠奪,沉溺于眼前景象。
……
小青瑤得了勾陳指示,一路直奔往青丘,卻半道迷了路,在溪流邊巧遇岑柩,一路歪打正著,順利尋到了勾陳口中的老友。
青丘宮祗,紺青殿內。
岑柩領著青瑤在殿里頭一通亂繞,爾后過了幾個彎,徑直推門而入。
岑柩翹著嘴角,“娘子!”
此時月上樹梢,房里紗幔繚繞,燭火綽約,有幾名侍女手捧錦衣花瓣站在不遠處,屋子中心圍著著六架屏風,隱約可見內里一抹紅影。
青瑤跟在岑柩后面,聽岑柩邊走邊說,“娘子,勾陳送了位有趣的小姑娘過來,說要在宮里住些時日。”
屏風內里是一水池,水池邊坐著位妖嬈奪目的美人,身上單只著了一套白裙,然也抵不住其美艷之色。
黛眉朱唇,一雙鳳眼深邃瀲滟,多情又似冷艷,瀑布般的鴉發(fā)濕噠噠擱在背后,有幾縷垂落至胸前,形容嫵媚,衣裙松垮,裸足有下沒一下地輕點水面,左腳踝上帶著一紅繩,紅繩上只穿著一枚拇指大的青銅鈴鐺。
那鈴鐺似乎不是凡品,晃動發(fā)出的聲音冗長而低沉,卻分外悅耳耐聽。
青瑤鼓圓了眼珠子細瞧,早聽聞青丘九尾寧兮魅色勾魂,一現(xiàn)世就引得萬千上古英豪愛慕求娶,但現(xiàn)親眼目及,猶自驚艷不止。
乖乖,平時在外看的那些美女雖皆足以傾人城國,但較之魅色艷絕的寧兮,感覺到底是淡了。
寧兮拿著柄檀木梳打理頭發(fā),悠悠道“岑柩,從哪里領的這只小女娃?”
“唔,宮前五百里出的小溪邊碰見的。”岑柩似乎回想起方才青瑤戲謔自己的話語,忍俊不禁又重復一遍“小姑娘喚作青瑤,循勾陳的意思過來的。”
“勾陳沒事送人過來做什么?”寧兮停頓,“青瑤,怎么這般耳熟?”
“喔,她是青帝家的小幺女。”
岑柩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一片玉簡,遞給寧兮。
寧兮白嫩纖長的手指捏著玉簡掃了兩眼,隨即又看向青瑤,趣味地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兩手拉住青瑤,滿眼打量,“勾陳說你看上白梵了?”
青瑤絲毫不見羞赧,眉眼亮晶晶笑成彎月狀,鄭重道“我對他一見鐘情。”
寧兮盯了青瑤半響,最后失笑,兩指招呼“小姑娘,知道什么叫一見鐘情呀嗎?”
青瑤臉被掐著,咕噥著嘴,“我當然知道!”
寧兮反問,“一見鐘情是什么?”
青瑤狡黠一笑,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就是遇到白梵吶。”
寧兮挑眉,“你什么時候見過他白梵?”
“前些日魔界司幽發(fā)兵掠奪神族土地,因戰(zhàn)場挨著青丘國,我阿爹便邀青丘國君一同抵御魔族,我也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