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瑤揉搓著狐貍腦袋,摸夠了之后一把抱起來,塞進(jìn)一個布袋里,又把布袋掛著脖子上,哼哼唧唧地掂了掂分量。
“白澤剛剛出門了,走!我這就帶你出門透透風(fēng)。”
岑柩一再忍不住地回頭打量白梵。
事情顯然已逐漸明朗,定是白梵在幾萬年前的某一次天劫,于重傷之下被青瑤救走了。
怎地白梵不記得此事?
岑柩道“原來燃燈佛所言的‘因’是匿在這兒。此番寧兮一時趣味,將青瑤招到你身邊,倒是為你倆揭開了機(jī)緣。”
白梵面露驚奇之色,若有所思的模樣。
鏡中畫面一轉(zhuǎn),小青瑤抱著白狐貍至一處荒山,正四下張望,不遠(yuǎn)處探出一個人影。
“嘿!阿瑤,這兒呢!”
青瑤循聲探看,前方樹下正杵著一位白裳雪發(fā)的小少年,眉毛眼睫皆為雪白,瑩綠色的眼眸更顯其精致出塵,正是幼時的銀靈子。
小少年滿嘴作態(tài)一副紈绔不遜的模樣,“咋那么慢?老子等你半天!”
青瑤小跑過去,沒喘完氣便還嘴,“都叫你不要自稱老子,不過比我區(qū)區(qū)高了一顆腦袋,沒得害臊。”
“哼哼,也成,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我阿哥不許我管別人叫哥哥。”
“你不該聽他的話。”
青瑤做著鬼臉,“你還說呢,上次我打賭輸了叫了你一聲哥哥,你居然跑去跟我阿哥炫耀,他生了我好幾天悶氣。”
“我也沒撈著好處不是,跑得慢了,被尤央揪著吃了一頓打。”
“這……以大欺小是他不對,我代阿哥跟你道歉,下次我給你留白澤做的青團(tuán)子。”
“成了,老子早晚打回來。”銀靈子冷哼一聲,后知后覺發(fā)覺青瑤懷里的異樣,白狐貍正從布袋中探出腦袋,漆黑的狐貍眼與他對視上。
“喲!這就你說的那只狐貍啊。”
青瑤將狐貍抱出來,“這是阿白,好看不?”
青瑤撈著狐貍的前爪,雙臂卡在腋下,白狐貍被迫成站立姿勢,個頭居然已經(jīng)到了青瑤鼻子上,身量比方才出門時漲大不少。
銀靈子一臉新奇,上下打量,“這狐貍塊頭真大,剛剛怎么縮在袋子里的?”
邊說著邊要去摸皮毛,結(jié)果狐貍齜著牙掙脫了青瑤的控制,前爪著地,隱藏在絨毛下的利爪與亮亮伸出的手一擦而過,手背上肉眼可見三道血痕。
銀靈子縮回手,心有余悸地望著狐貍,“嘿!脾氣還不小。”
青瑤咋咋呼呼從懷里掏出手絹去裹住傷口。
“阿白估摸著怕生呢,他平時雖不愛搭理我,但從未傷人,喲!趕緊捂住。”
銀靈子滿不在乎,“半天就好了,小傷。”
青瑤齜著小虎牙,俯下身去輕拍著狐貍的腦袋。
“你的呢?你說的貂呢?”
“等著啊。”
銀靈子彎腰拾了片地上的葉子,放在嘴邊吹哨。
少頃山坡處傳來“咯咯”聲,眨眼間一只白毛赤眼的雪貂飛速向銀靈子跑來,圍在他腳邊興奮地“咯咯”叫喚,拿頭頂和背上的皮毛一來一回親昵蹭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