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身出門吩咐去了。
嗯,很好恐嚇。
白梵有日子沒料理青丘的公務了,案牘上文書堆積如山,青瑤又說待在屋子里悶,便抱了竹簡文書,同她去涼亭閑坐。
擔心青瑤肩膀的傷不宜久坐,搬了矮榻讓她側臥著。
青瑤睡了七日,這會子精神得很,歪著頭聚精會神地看白梵。
過了三刻,白梵無奈,道“亭外蓮花都開了,打量著燦爛秀致,你不欣賞美景,盯我作甚?”
青瑤誠懇道“當然因為比較喜歡看你。”
白梵清咳一聲,面無表情地睨了一眼青瑤。
青瑤當即把手向上指著庭外,道“你看!日光照過來了,我臉朝向亭外就睜不開眼皮了。”
涼亭正中位置的石桌被白梵占用了,青瑤臥躺的矮塌便放置得比較靠外,倒當真如她所言,日光折射下來,將沿外一半的矮塌都鋪滿了。
青瑤腦袋面向亭內,才免得被日光照面。
白梵道“亭檐邊上有竹簾,那你把它拉下來。”
話剛說完卻自己起身了,道“我來,你肩膀不宜做大幅度動作。”
站在矮塌旁,探過青瑤伸手去解竹簾的系帶。
青瑤眨眨眼,道“喔。”
自下往上,瞧見白梵弧形簡潔的下顎線影影綽綽,被籠下來的鴉發遮掩著,看不真切,青瑤不由伸手去抓。
竹簾“嘩啦啦”滑下,上空被遮掩住大半。
白梵檢查好竹簾的長度是否足夠抵擋光線,隨即后退一步便要回座,忽覺頭皮一陣痛麻,須一皺眉,視線下移,正好逮到青瑤來不及回縮的手,拽著他的發尾。
青瑤撒手告饒,“我錯了!”
白梵瞇著眼慢吞吞上下掃視青瑤,沒計較繼續伏案批閱文書。
又過了半刻,青瑤試著抬腿,足尖奮力向上夠,沒一會兒整片竹簾被蹬得左搖右晃。
白梵放下竹簡,無奈道“怎么這么不安生?”
青瑤放下腳,面容擰巴,道“肩膀不能動,我無聊。”
白梵又嘆了一聲氣,一時之間卻是不知如何了事。
忽然想起一物,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方正的信伐。
“對了,你兄長托人捎了信來。”
青瑤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逸聞趣事一般,連忙起身,訝然道“我阿哥?他不是在南疆嗎?”
“嗯。”
白梵避重就輕,簡略說明事情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