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其衣角,但她分毫不讓,眉眼猶如夾帶了冰刃,開口便要刺傷人,“方才是你不信試驗結果,嘲白梵癡傻,現(xiàn)在看見有利可乘又急忙翻臉,在場的列位師兄弟們可都看著呢。”
“仙莫邪你……”了虛沉聲怒喝,卻被衍德制止,“夠了!誰人再爭吵一句,便即刻給我回峰。”
衍德看向柳津,問道“柳小后生,想指教、令尊將白公子送來之前,可有同你說道白梵意屬我南取山何人為師?”
柳津作揖禮道“指教不敢當,只是先前家父……”
了虛搶聲道“柳津之父在朝為官,豈知我派眾位峰主的修為長處是為如何,掌門師兄這么一問,只怕是要便宜了某些人。”
言下之意自然是指向柳津還俗前的師傅清淵,在場還有三兩人跟著附和。
清淵皺眉,剛正不阿的臉橫起來十分煞人,“我從未授過津兒任何耳語。再且說了,相論眾位師兄弟中,我的修為并非是最精湛的,也不敢擅攬大任,只要白梵能得個好去處,便是好事,了虛師兄,你這話可就不得體了。”
了虛冷哼,“得不得體我自有分寸,只是在場的師兄弟皆愛材如命,柳津到底與你有這師徒之情,豈知會不會偏私。”
衍德皺眉道“了虛——”
聲音已帶了不快,了虛只得悻悻住口。
柳津見狀,復作了揖禮,“回掌門,家父確實并無吩咐意屬白梵拜何人為師。清淵師尊昔日對晚輩的教導確實是勞心盡力,晚輩心中感激,此師恩必報。但!清淵師尊實則是個正派清流,事先也不知白梵的天資如何,并未曾對晚輩私下誘導。”
說清淵是正派清流,言下之意就是在反諷了虛是小人之心了。
了虛氣得漲紅了面色,但礙著掌門已經(jīng)發(fā)了怒,不便再發(fā)作落人口實,只好強自壓下,皮笑肉不笑道“那按柳賢侄的意思,白梵到底拜何人為師?”
“依晚輩看,不如讓白梵自己選。”
了虛頓時就笑出聲來,“他自己選,本座說句得罪人的,望賢侄莫怪。這白小王爺天資雖過人,但眼下的狀況,只怕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吧,你叫他如何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