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何坐在地牢里。
手上套著精鐵打造的鐐銬,紅光在上面閃爍,鐐銬如果被外力破壞,里面的炸彈會炸斷整個手腕。
這地牢還挺古今結合的。
她半靠在濕冷的墻邊,揮揮手,對正沖著自己的監控打招呼。
鎖鏈隨著她的動作響起來,另一端卻深深的嵌進墻里,紋絲不動。
監控室里兩個看守看她自然的舉動,面面相覷,皆是茫然。
再看過去,發現她早就躺在那最讓人害怕的地方,安然的睡下了。
不過睡一覺也好,每三個小時一次的酷刑已經開始,這估計是她最后的安寧時光了。
睡覺的人沒想那么多,她想睡,是因為自己剛從沉睡中強行醒過來,不舒服罷了。
這里又陰又暗,蟲子嘻嘻索索的聲音不斷,她翻來覆去,打死了好幾只,最后還是沒睡多久。
正煩躁,牢門打開,兩個兇神惡煞的人走進來:“誒,你!起來了!”
兩人看著她,就像再看一只待殺的小雞仔,完全沒當回事。
她冷眼看著,其中一個人從腰間摘下一個皮質的包,走的旁邊打開的一瞬間,一泓白光跟著一閃,是一套極為精巧古怪的刑具。
她耷拉下眼皮,再次打了個哈欠。
還是想睡覺,中途被打斷的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手指輕揮,翠意在昏暗的地牢里乍現,把圍過來的兩人卷著舉起來。
麻木的兩人終于發現不對勁,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讓監控室里的人趕快找人過來。
她微微蹙眉,兩朵碗口大的白花綻放,糊在兩人臉上。
世界終于安靜了。
藤蔓放著也是浪費,她折了幾根拿去編床,還不忘抬頭對監控囑咐:“這兩個人找人抬出去,辣眼睛。”
地牢里,美麗與丑陋,新生跟死亡交錯輝映,手帶鐐銬的女人賢惠的給自己做了個小窩,滿意的縮在里面睡覺。
監控室內,小伙子看著這一幕,夾在手里的煙都掉了。
抖著手給牢頭打電話,他另一只手拄在旁邊的桌子上,強忍著不敢看屏幕第二眼。
“喂,喂頭兒,你快過來一下,最深處的那個地牢出事了。”
“不是。我,我說不太清楚,你自己看吧。”
等牢頭的功夫,他忍不住再看一眼監控,嘴唇哆嗦著,一咬牙,把畫面關了。
另一邊,陳雋精挑細選最符合氣氛的一套黑色衣服,襯得他皮膚白凈,眼似點漆。
從大堂里出來,他正往書房走。
隨行的人送過來一塊沾了水的毛巾,他快步走著,接過來擦了擦手上粘的血。
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匆匆趕過來,看他的樣子,不贊同道:“你不應該親自動手,這次麻煩了。”
他聳聳肩:“太興奮了,沒忍住。”
又問:“怎么親自找我來了?”
年輕人叫陸玉蒼,跟陳雋是同校,同被蘇家禍害的一批人。
不過他比陳雋遇害的要晚,是第二次大陣準備用的靈魂,高二被他們發現,也是被折騰的家破人亡。
因為本身實力并不出色,目前只負責外圍的接應,有時候會幫忙傳遞下消息。
現在蘇家垮了,大部分都恨不得啃其骨,食其肉,鬧騰的厲害,他倒是比陳雋還要內斂安靜。
“你媽媽的事情,她說要找你。”
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