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荒謬:“他還要禁我的足不成?”
下人們臉色更難看,擋在他面前不敢大聲出氣,生怕殃及池魚:“少莊主息怒?!?
漆眠風換了個方向,繼續往門外走:“讓開?!?
下人們再次攔住他:“少莊主留步?!?
“讓開。”
雙方僵持起來。都是看父子倆一步步走到這種程度的人,看自己能稍稍攔住漆眠風,幾個老人忍不住道:“少莊主,莊主這么做,也是為了您?!?
漆眠風不耐煩的打斷他:“他是不是為了我,我心里最清楚。禮叔現在也開始自欺欺人了?”
禮叔尷尬的頓在原地,強撐著:“少年可以輕狂,您現在也不小了。應該明白......”
漆眠風嗓音壓著什么情緒:“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他冷眼掃過各懷心思的人。忽然看到旁邊的紅墻,一下子想起杜若從墻面翻下來,自然的拍拍手,笑瞇瞇走向他的畫面。
他心跳有些快,下一秒,在眾人不敢置信的驚呼中躍上墻面。
第一次做這種動作,他的姿勢還有些不熟練。但很快,他在墻面上站穩了。
清冷的月光之下,他身姿如松,白衣微動,帶著乘風歸去似的瀟灑,仿若月下仙人。
他站在高處,享受著記事后再也無法感受到的體驗,眸子彎了彎:“禮叔,你們會變,但我不想?!?
說罷,在一眾哭叫聲中,飄然離去。
杜若本來都睡著了,被外頭的吵鬧聲吵醒,幾乎目睹了整場鬧劇。
在漆眠風手底下打了半年的工,這人她是知道的。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嘴上說不用講規矩,但自身的每一樣標準和行為,都是把規矩刻在了骨子里。
夜深人靜時,他又像是忽然有了什么靈感,叛逆的彈一段風流的琴音,或者溫一杯酒,或者按照她采風回來的口述,為自己畫一副畫。
層出不窮的點子,自己覺得別扭,折磨的別人也難受。
可他每每享受完自認為的自由,又因為不適再次回到自己的習慣當中。
那副迷茫的模樣,很像一位心藏踏遍千山萬水的夢,卻找不到出路的旅人。
她完全可以做個小廝還債,之所以不辭辛苦的做采風的,有她生性在一個地方待不住的原因,更多的是一種復雜的憐憫。
畢竟如果路邊的乞丐太慘了,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她也會施舍一二。
她以為他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今天,他真的從墻上跳下去。
她靠在門框上,看到常笑加入了他們的哭喊大軍,忍不住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夜色已深,他們再這么亂下去,她就不得不出門找些干凈的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才能勉強入睡了。
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