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著展鶴道人的絕筆,他拿過來,沒有當下拆開,只是理了理衣服,眉心悲痛還在,回她剛才說的話:
“然后呢?”
看杜若有些迷惑,他再道:“然后展鶴道人背上污名,他的弟子王文斌被人抓住把柄,王家滿口被人一鍋端了?”
他最后總結:“莽撞。”
杜若依舊不以為然:
“莽撞個屁,你少給我設套,世間之事,哪里有十全把握的?
成功了就是大快人心,就算是最后失敗了,那也不枉費轟轟烈烈來一場。人都死了,還能怎么憋屈?”
不知道是否因為這話對他沖擊過大,漆眠風沒有當下懟回去,她說得更歡,總結道:
“這世間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你若看著不爽,那就去做,總好過在這里扭捏捏捏。
你學武功干什么的,強身健體不成?”
漆眠風聽她說的話,眼里閃過緬懷,似乎想起了什么故人。
但很快,他又朝屋里的展鶴道人看了眼,道:
“勇猛激進,是為愚勇,此時牽扯到剛才的那個人,起碼在這里,我們無法壓制做到。除非,算了。”
他搖搖頭,他剛才的思維差點被她帶跑偏。
雙方僵持著,直到他自己的親信來了,又將展鶴道人的尸體收斂,兩人也沒有就此事達成共識。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常笑過來叫醒她。說是第二日宴席已經開始,公子讓他給自己帶了些早點,讓她趁熱吃。
她洗漱完,一邊吃,常笑在旁邊等著,不一會開始說起話來。
“你剛醒,還不知道昨天山莊發生的事情吧?”
杜若拿著勺子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像是鼓勵,讓常笑一股腦把話倒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江湖上的卜算子方知鷂吧?他可是唯一一個被朝廷頒發探春令的家伙,平時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他。”
“就在今早,他竟然來這里了!”
杜若抬頭:“哦?聽你的說法,不是莊主請他過來的?”
常笑擺擺手:“怎么可能。邀請客人的名單我回來之后早就知道了七七八八,里面可沒有他。”
杜若再度想起展鶴道人,喝了一口粥,忽然感覺此事可能真的不會善了了。
用完早膳,接下來就又是無趣的時間。她身份特殊,加上住的位置也比較特別,平時根本出不去。
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圍著墻轉了一圈,常笑晃神的功夫,她翻過墻跑了出去。
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