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人才有的距離,可那雙影子卻南轅北轍,被燭光映在兩個相反的方向。
她也收了笑,他認真的模樣,讓她忽然有些提不起勁頭再去應付,只好淡淡道:“我說了你會信?”
漆眠風依舊看著她,半晌反問:“你不說,如何知道我不會信?”
杜若的眼眸明滅一瞬,接著恢復如常:“我說的就是實話。”
緊緊抓著紗布,她往后退一步,輕松道:“愛信不信。”
漆眠風察覺到什么,站起身伸手要去撈她,一個“你”字剛出口,外面想起急促的敲門聲。
敲的是杜若的門,嘴上喊的卻是:“少莊主,卜算子找您。”
他不理會,剛要再說,常笑的聲音越發急促了:“少莊主,卜算子有展鶴道人的急信,您趕快出來去看看吧。”
漆眠風便理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管現在說還來不來的及,道:“我出口也從不食言,你若不信,盡管來試一試?”
杜若一愣,想起他剛才的話---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信?
我會信。
他說完,也不等杜若答話,起身離開了這里。
杜若愣神的空擋,常笑匆匆從門外走進來,左右打量著她,直到看到她手上不知何時沾上血的紗巾。
常笑不安的舔了舔唇角,忽然問:“杜姑娘,你們干什么呢?”
杜若心力交瘁,也不掩飾了,干脆翻了個白眼,直言道:“干你娘。”
常笑沒聽過這種話,反應過來,臉都氣紅了:“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為什么針對我娘?”
杜若想起剛才的場景,心中越發心煩,反手把常笑關在門外:“走遠點。”
另一邊,漆眠風回到自己房間里,讓下人將卜算子方知鷂請了進來。
等待的功夫,回過神,他有點惱羞。想法是說出口了,但如此匆忙,真是一點都不從容,有違他平日的風格。
一句話下去,他下次什么態度面對她才合適?
低頭之際,忽然發現自己雪白外衣沾了血色,像是雪地間開了點點紅梅。
他嫌棄的皺眉,想囑咐人等他換件衣服,方知鷂卻已經神色匆匆的走進屋。
來不及招呼,他張口就到:
“關于展鶴道人那件地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漆眠風不動聲色收回邁向屏風后的腳,長袖一遮那血色,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樣,他道:
“地契的事不算秘密,凡是往徐州走一趟的人,都應該了解一二。”
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