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一個只顧自己理想的“巨嬰”。
他相信,杜若會回來找自己的。
除了心腹大患,杜若開始緊鑼密鼓的清洗魔教勢力。她知道那封信如果給謁金門,對他們的傷害不會小。
很快,鏡湖山莊換主了,換主后的鏡湖山莊改邪歸正,開始大舉進攻魔教,魔教以杜若為首的改革派也不示弱,進行了反攻。
朝廷下旨清繳反賊的時候,杜若正跟漆若笙在小道旁的樹林對峙,很快一個軍隊圍了上來,勒令他們上繳武器,束手就擒。
圣旨下來,很不幸的是杜若被大長老牽連,沒有被并入改革派,她也是被斬首的一員。
杜若有些惋惜,平靜的上交武器,被拷起來,靜靜等待著清點結(jié)束。
同樣被拷起來的還有漆若笙,他是被莊主牽連進來的,也很平靜。
兩人平靜的對視,平靜的分開,看不出什么波瀾,仿佛兩個被命運安排的傻子。
很遺憾,皇帝要來個全面大清繳,一個不留,并不打算給悔過的人機會。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謁金門的人和官府的人還站著。過了一會兒,左冉冉跑了出來,她抱著漆若笙一聲聲叫著,一聲比一聲哭的凄慘,拉也拉不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漆若笙則低聲細(xì)語跟她說著什么,誰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但左冉冉的哭聲漸漸止住了。
杜若百無聊賴的看著,靜等軍官把所有人記錄完。
她正低頭看左冉冉拉著漆若笙的袖子,忽然覺得左半邊身子一重,一抹被熏陶的久了的茶香從身側(cè)的人身上蔓延開來。
杜若偏頭一看,對上一雙帶著紅痕的瑞鳳眼。
她一驚訝,再度看了一眼,真的紅了,還越來越紅,眼底積蓄著眼淚。
杜若忽然像被什么打了一下似的,她忽然覺得胸口發(fā)悶,因此不得不喚出那人的名字以稀釋自己的注意力。
“漆眠風(fēng)?”
“是我。”
杜若以為他會說你看,因為你的自以為是要死了吧,當(dāng)初還不如聽我的。
或者高高在上的嘲諷他兩句,他經(jīng)常這么干。
軍官很快看過來,他們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沒說,把漆眠風(fēng)也拷上了。
杜若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漆眠風(fēng)是功臣,是主力,怎么會淪為階下囚?
她有些著急起來,看著漆眠風(fēng)。
但漆眠風(fēng)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嘆了一聲,湊過來咬了咬她的耳朵。
杜若被濕軟的口腔含住,堅硬的牙齒輕輕一咬,她一個激靈,聽到身邊的人說:
“你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
“雖然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