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無聲,但它的意思直接通過某種語言告訴了幾個瑟瑟發抖的詭異。
“啊,那、那位大佬……?可是,我們也不知道圣女過去有沒有用啊……”
“什么?不是圣女過去?是我們過去?!可可可……這個,要不,要不我們多叫幾個詭異一起過去?那個……人多一點說不定會更有用嘛,哈哈哈……”
薔薇頓了頓,好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接受這個提議。
過了幾秒鐘,薔薇上下擺了擺小花,算是點了頭。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幾個詭異卻等的漫長的好像是過去了大半輩子,感覺自己的半條命都交代在這里了。
看到薔薇同意,趕忙隨口商量幾句,四散開來到處找其他詭異。
薔薇呆呆的站在原地,思考著顧禾青所說的每一步計劃,心里默默計時,計算著自己這邊的行動時間。
另外一邊,幾個被薔薇攔住的詭異到處拉人,生怕薔薇等不及,更怕顧禾青那邊出事,也沒來得及把事情解釋清楚,就把見到的詭異都拉著走了。
一時間,一大堆詭異被裹挾著到處亂跑,左右來回問,卻沒有一個人是知道情況的,只知道好像事情的最開始,是某一個教徒說發生大事了,要召集所有見到的詭異去一個地方。
大多數詭異來回迷茫了一陣之后就跟上了,還有幾個想就此離開的,但見到身邊跟著走的詭異越來越多,口中不停抱怨著,腳下磨磨蹭蹭,卻還是跟著隊伍沒有離開。
能一直呆在這個教會里,只是憑著“增加現在的痛苦,提升來生的幸福”這么一句話不停洗腦自己,就能不斷自殘的人,本來就不會是一個有很強獨立性的人。
他們已經習慣了從眾,只要大家都在做的,那就是對的。
大家都在自殘,大家都說這么做就可以提升來生的幸福,大家都說痛苦女士在護佑著教徒,所以他們就那么跟著做。
現在,大家說有大事發生了,大家都在跟著最前面的人來回在教會里面走,尋找更多的人,然后就要去一個地方。
他們哪怕是不太相信,不是很想做這種完全不知目的的事情,但也會跟著去做。
這就是這個教會的教徒們。
在用“自殘”這樣苛刻的條件篩選之后,最終還能留在教會的,都是已經被徹底洗腦了的。
他們習慣性從眾,學會了虐待自己虐待他人,因為種種原因生活艱苦,只能將一切希望都寄托于來生,于是這樣的希望被逐漸放大。
對了的人,對了的事情,對了的引導。
于是最終就造就了一個荒唐的結果:
在圣女黎焰還躺在醫務室一無所知的前提下,幾乎所有能被找來的教徒,都聚集在了顧禾青和黎焰房間所在的走廊當中,并且對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一無所知。
很奇妙的一件事,但這件事就這么發生了。
幾個被薔薇最開始通知的教徒,見到自己拉到了那么多的教徒,稍微心安了些。
但在站在走廊當中來回看了許久都沒能見到薔薇的影子的時候,他們心卻涼了一大半。
不是說那位大佬有點事情,需要他們嗎?怎么領頭的薔薇大佬沒了?!
現在已經聚集那么多詭異了,到底要咱們干嘛,倒是給個話啊!
只說一句:先生身體不適,需要你們去幫忙。
從這么一句話里面能聽出個啥來啊?
到底是哪里不適,是真的身體不好了需要詭異去照顧,還是胃口不好了想吃幾個詭異嘗嘗鮮?
幾個詭異瑟瑟發抖。
在眾多詭異巴拉巴拉的商量聲當中,他們又湊到了一起。
“現在怎么辦?進房間里問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