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四大勢力來聶家的人手雖然不多,但是都從那些外界修士里雇傭不少幫手,因此也都安排有互相留意動靜的人手。
子虛道長剛進院子,后面涂福海他們也跟著進來了。
陳渡坐在亭子里,看到子虛道長手中捧著一個嶄新的陶罐,不大不小,表面有幾圈暗紅與暗棕的紋路。
這些都還正常,但是這個陶罐有一個奇怪之處,罐口的蓋子是一個鬼頭形狀,具體樣貌是長耳尖牙,光頭,眼凸出,鼻扁平,一看就透露邪惡之感。
“陳渡前輩,這就是那件陰邪法器,我按照你所說,在聶鈞的私人住所里翻找,最后尋著一絲微弱的邪惡氣息撬開一塊地板磚,將下面的泥土挖開,至一米深的時候才挖到這件法器。”子虛道長興奮地跑到陳渡跟前,將鬼頭陶罐放在陳渡面前的桌上。
后面涂福海他們一起跟著擠到了院子里,眼睛都是好奇盯著桌上的鬼頭法器。
“子虛,這就是聶鈞用來創造出元魂的陰邪法器?”千松道長不太肯定地問道。
“肯定是的,整個聶家,就找到這么一件陰邪法器,還是從聶鈞的私人住所里找到的,肯定錯不了。”子虛道長很相信自己的推斷。
涂福海撫摸著自己的白胡須,認真說“我看應該就是這件法器,早年我曾經聽聞一些已經故去的前輩高人提過,當年那件消失的陰邪法器就是一個陶罐形狀,而且這上面還有一絲絲殘留的魂魄氣息,你們感受一些,是不是和那些白色元魂的氣息類似?”
千松道長他們仔細感知,果然如此。
在他們這邊終于確認這就是那件來自地府度陰邪法器,陳渡伸手拿起鬼頭陶罐,端在掌心,感覺略微有些沉重,用手敲擊陶罐表面,咚咚響,里面竟然還詭異地傳出回聲,好像內部有個很大的空間一樣。
這時,陳渡又伸手去接陶罐的鬼頭蓋子,亭子里面的子虛道長他們頓時臉色慌張,一個個從亭子里逃開,退到距離陳渡兩三米遠的地方。
“你們這樣膽小?”陳渡暫時終止揭蓋,扭頭四下看了一遍,涂福海他們都是臉色惶恐不安。
“嘿嘿,陳渡前輩,這件陰邪法器太過詭異了,我們多多少少聽說貿然揭蓋會有危險。”廖飛距離陳渡稍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陳渡挑了挑眉毛,笑問“難道這個揭蓋還需要一個儀式?”
子虛道長他們一臉無語,他們說的是正經事,但陳渡卻跟他們開玩笑。
眼下還坐在陳渡身邊的夏晚與胡天天,也都是有些擔憂起來,胡天天剛才之所以淡定坐著,是因為不知道貿然揭蓋風險,此刻她馬上站起身來,拉著夏晚就是去到亭子外。
“天天姐,我覺得沒事,陳渡哥哥都不怕,我也不怕。”夏晚到了外面還是不太相信貿然揭蓋會出事。
胡天天狠狠看了她一眼,說“你這個傻丫頭,他陳渡就是個怪物,你能和他比嗎?”
夏晚被問得沒話說,只能吐吐舌頭,認同胡天天所說。
獨自坐在亭子里的陳渡也沒有什么顧慮,直接拿起鬼頭蓋子,頓時里面噴薄出一陣濃郁的灰色煙霧,盯著一股刺鼻的怪味。
陳渡隨即揮揮手,將濃郁的灰色煙霧驅散,再沒有異常出現。
不過旁邊的胡天天已經拉著夏晚快速跑到了院子門口,借助那里吹進來的風才覺得呼吸自然了一點,因為灰色煙霧剛出現她們就聞到了,那氣味簡直沒法形容,只能以最快速度逃離躲避。
涂福海他們雖然有不弱法力,但也是遠遠避開,有的也跑到院子門口,有的則是跑到了院子最里面。
現在陳渡已經驅散了那些灰色煙霧,招手示意他們走過來。
等到他們靠近,陳渡低頭往陶罐里面看,眼眸上覆蓋著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