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也不顧自己還在朱久三手中,扯著嗓子向陳渡喊話“陳渡前輩,救我,請你救我,說好的事成之后送你一千萬,一分不會少!”
到了這個時候,陳渡才開始有點反應,他要的就是對方主動請自己,只要開一下口就夠,如果在對方無視自己的前提下,他還要主動出手救人,豈不是顯得有點賤。
他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陳渡看向眼睛發(fā)光的張駿,對他說“事情到這個地步,也只怪你自己看不上我,不過其實即便你沒有開口請我,在你真要被殺害的時候,我還是會出手救你,總不能因為你少說一句話,我就真的見死不救。”
張駿喜出望外,仿佛已經抓到了救命稻草“多謝陳渡前輩!”
涂福海他們也從陳渡的語氣中得知他的確有把握對付朱久三,心里大喜。
千松道長還拉著廖飛的衣袖,笑哈哈道“看吧,這就是陳渡前輩的高風亮節(jié)!”
廖飛撇撇嘴,無話可說。
然而,陳渡看向湖上一臉歡喜的張駿,補充說道“你先不要急著謝我,現(xiàn)在請我出手,價錢已經漲了,我要一億!”
聞言的張駿臉色瞬間僵硬,就因為他剛才少說了一句話,一千萬的酬金變成一億,虧大了!
廖飛他們也都是替張駿感到肉痛,一億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而且陳渡要的肯定是現(xiàn)金,他張駿雖然幾百億身價,但拿出一億現(xiàn)金還是讓他很舍不得。
“看吧,你說的高風亮節(jié)哪去了?”廖飛此時推了推千松道長的肩膀,對方尷尬一笑。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看戲的,反正被索要一億的人又不是他們。
湖上張駿也終于是下定決心,咬咬牙道“好吧,只要陳渡前輩你能保我程平安,我愿意拿出一億給你!”
蕭聞言,盯著身邊陳渡,據(jù)她了解,陳渡并不是太在乎錢財?shù)娜耍@可能與他很容易就掙到大錢有關,但當面鑼,對面鼓地找人索要一個億,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
當然,陳渡可能也只是想抬高一下自己的身價,讓張駿還有身邊人下次不要再犯這種錯誤。
蕭心里的想法基本是對的,只是沒有說出口,陳渡的目光從她白皙俏美的臉上掠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此時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
“好,一言為定,你的命我保下了。”
陳渡自信滿滿的回話,但是此時此刻,一直提著張駿,任憑他們在那里商量的朱久三臉上早已經陰云密布。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一句話來“夠,了,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話音落下,湖面無風起浪,一道浪花拍打在張駿臉上,當即讓他從頭濕到腳,還有更多的浪花像是被一股無心的氣浪推動,倒向岸邊的陳渡他們。
不過也只是打濕他們面前的地面。
陳渡此時與朱久三的目光對視,向看似二十多歲,實則四十多歲的他回道“在我眼里,你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
朱久三頓時氣得要發(fā)狂,用力踩湖面,一道水柱躍起,將他托舉起來,大約一米多高,腰身粗。
“好大的口氣,我朱久三本次出師回國,就是為了在國內道法界揚名,立足,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你會成為我回國后宰殺的第一人!”
他似乎脾氣很不好,說話之時,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
陳渡注意到這點細節(jié),但明白是他這樣的奇特之人,性子也極為奇特,估計是常年待在國外,飲食習慣和生存環(huán)境所致,但也可能是他修煉的法術所致。
陳渡也不管朱久三正是怒氣蓬勃,滿心殺欲的時候,一步踏出,但只是學著朱久三剛才那樣踏在湖面。
他是河神,但只在自己的木樨河領域能夠來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