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遷按理說不至于有這樣糟糕的反應(yīng),但他心里面,可能早已經(jīng)對蕭萌生感情,只是他向來漠視,沒有察覺到這些感情。
“走?走哪里?”魯傳窖被史遷拉著,有些懵逼,鑒于上次史遷謹(jǐn)慎的態(tài)度,他以為史遷會選擇繼續(xù)觀望。
史遷停住,本想說離開這里,返回地府,去把蕭的事情告訴卞城王,但是他心中想到那種后果,又猶豫了。
他也不想害了蕭。
只是他回頭,看到蕭還和那個還魂尸抱在一起,心里揪心得很。
他忘了片刻,最后還是下定決心說“不……不了,回地府,卞城王給我的要求就是發(fā)現(xiàn)情況立刻向他們報告。”
魯傳窖也只能順從史遷,他很清楚在陽間史遷是他的老大。
他們兩道身影化成黑氣,鉆入地下離開,去往附近的傳送法陣。
陳渡這邊,抱著蕭,對方把頭埋在他脖子處,想起剛才的對話,貼在他耳邊嬌聲道“你對我只是喜歡嗎?”
陳渡抱著她憨笑一聲“我只是出于謹(jǐn)慎才說喜歡,開口就說愛,怕會嚇到你。”
蕭這才放心下來,還以為自己對陳渡的吸引力不夠,讓他只是喜歡自己。
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年輕人,談情說愛也不會太過膩膩歪歪,此時蕭擔(dān)心碧波潭上面的子虛道長他們?nèi)绻聛恚吹剿麄儽г谝黄饡煌祝吞嵝殃惗上确砰_自己。
“陳渡,這里人多,我們就不要當(dāng)眾這樣了。”她臉有些紅。
陳渡遵從她的意思,松開她,懷里還有她的身上的溫度。
“說起來是不是很怪,我們?yōu)槭裁磿蝗贿@樣?”陳渡提問道。
蕭若有所思,然后把自己剛才的感覺告訴了陳渡“我突然對你有一種消失很久的熟悉感覺,那些情感就不由自主出現(xiàn)了,還記得你上次問我,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接觸,大概這就是起因了。”
陳渡又問“那有什么辦法讓我們都想起以前發(fā)生過什么?”
“不知道,我慢慢想辦法,你很想知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嗎?”蕭說著往臺階下走。
陳渡跟上,與她并排,并不太寬的臺階上,有些擠,他們身體挨著身體。
“想知道,我們總不能這樣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吧。”陳渡望向蕭光潔的側(cè)臉。
她低頭思索,說“想知道我們的過去有點難,但是辦法總會有,不過如果是不好的過去,你還想知道嗎?”
陳渡與蕭一步步往臺階下走,舉目看向前方“想,我覺得如果知道了過去,就能破解我身上現(xiàn)在的謎團(tuán),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們以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蕭沉默。
記憶可能是快樂的根源,也可能是痛苦的根源。
但陳渡想知道,她還是會盡量滿足。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停車場位置,幾名司機(jī)都在車子旁吸煙,他們還不知道,就是陳渡剛才一句話挽救了他們的生命。
等到子虛道長他們下來,陳渡與蕭又繼續(xù)交談了一會兒,他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大量說話。
“陳渡前輩,我們處理好了,朱久三已經(jīng)化成了灰,那艘木船的賠償問題,張駿查了一下,這景區(qū)有他們集團(tuán)入股,所以賠償問題就算了。”子虛道長向陳渡匯報說。
“好吧,沒有別的事,我們下山去。”陳渡點頭說。
于是乎,一行坐上來時的車子,先后往山下行去。
陳渡與蕭坐在一起,前座是涂福海。
“陳渡前輩,到了明集鎮(zhèn),就不打算去我流沙谷看看嗎?”涂福海回頭,滿臉和藹笑容。
這一次,他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陳渡與蕭坐得很近,他回頭之前,兩人貌似還把手拉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