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宏大,直接傳遞到了木樨河下面,只是話剛喊出來,傷心憤懣而來的房驚鋒便是后悔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卞城王肯定在著手處理這件事,現在他跑來這里鬧事,被蕭與陳渡知道,不就是等于提前報警嗎?
作為下屬,他知道在重要事上絕不能給領導添麻煩。
他看著剛才那一聲喊出去沒有引起什么動靜,轉過去要走。
只是剛想走,河面上有兩道影破水而出,正是剛剛吃完飯的陳渡與蕭。
蕭果斷喊住房驚鋒“房大人,你這是剛來就要走?”
房驚鋒在虛空中頓了一下,隨即緩緩轉過,看著和陳渡一起踏在水面的蕭,他心有點痛。
陳渡此時和蕭一樣好奇,房驚鋒突然找來是有什么事嗎?聽剛才的聲音,他好像滿腔怒火。
“房驚鋒,又見面了,你剛才好像是在喊我?”陳渡主動問遲遲無法開口的房驚鋒。
處在高處的房驚鋒看著已經有種成雙入對之感的陳渡與蕭,心中的痛愈發濃烈,只是現在不能暴露,強顏歡笑說“沒錯,我只是想來看看蕭在你手上當質子,有沒有受委屈?!?
蕭聽他的聲音就不正常,不等陳渡說話,問道“房大人,我在這里很好,期限一到他就會放我回去,只是你突然跑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事?”
房驚鋒面色很無力,不愿再與蕭談論,給自己編了個借口“真的沒有什么事,我這次來陽間,主要是為了即將征討的楚江省四方邪尊,來這里只是順便。”說完,轉就走。
蕭不愿讓他為難,不會攔著他,只是陳渡一個閃,從河面離開,雙腳點水,濺起兩個淺淺的波紋。
“房大人,我覺得你還是把話說清楚再走,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陳渡的速度已經遠超房驚鋒,眨眼就到了他跟前,踏立虛空攔截住他。
房驚鋒的眼神看著陳渡,那股討厭之感無比明顯,陳渡甚至還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一點憎恨之意。
房驚鋒不耐煩說“我說過,只是順便來這里,現在我要去辦正事,還請讓開?!?
陳渡一直看著房驚鋒,對方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強行讓他說“你可以走旁邊。”
“你!”房驚鋒被氣到,怒目而視,可想到上次差點死在陳渡手上,他只能咽下這口氣,低頭從陳渡邊飛走。
等他走遠,陳渡落回木樨河面,旁邊蕭望著房驚鋒走遠的傷感背影,疑問說“陳渡,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嗯,但是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隨著他遠離?”陳渡看著邊擁有沉魚落雁之姿的蕭。
她俏臉一陣波動,抬起頭望著陳渡,露出一絲微笑“好呀,看你得意的樣子,原來你早猜到是怎么回事!”
陳渡攤攤手“沒辦法,他表現得太明顯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蕭隨即笑不出來了。
陳渡的神色也恢復一點認真“看樣子,是我們的事,已經被地府知道了,我奇怪的是,地府怎么會知道得這么及時?我邊應該沒有他們那邊的細。”
剛說完,陳渡看蕭,蕭懂他的心思,一臉嚴肅說“我還不至于傻到主動將我們的事告訴地府,我想的是和你偷偷摸摸下去,什么時候被地府知道了再說。”
然而,她現在怎么也想不明白,地府怎么就知道得這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