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榛名看來,他接觸過的地府人物里,也只有兩位大帝不會對八百年前的陳渡產生畏懼心理。 而兩位神秘的大帝,即便是魯傳窖與蕭玥這樣的上品鬼差,至今都沒有親眼見過,他們只知道兩位大帝分別叫天齊仁圣大帝、北陰酆都大帝,平時也被稱為天齊大帝,北陰大帝。 不過大家都知道,在兩位神秘大帝之上,其實還有一位統治者,那是一位更加神秘的存在。 房驚鋒也不傻,知道榛名剛才的說法是開玩笑,但也還是沒有搞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 他摸摸仍有痛疼之感的身體,疑惑說“大師兄,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榛名自然清楚是卞城王強行將他從陽間拉回來造成的傷,只是并沒有必要讓他知道真相,現在是要讓卞城王專心剿滅還魂尸的時候。 “只要你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就好,這里有顆丹藥,你服下,稍后應該就能起身。” 房驚鋒看到榛名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褐色丹藥,表面有極為細密的紋路,這一點可見這可丹藥極為珍貴。 “謝謝大師兄。”房驚鋒接過丹藥,送入口中服下,丹藥立時化成一股熱流進入腹中。 他感覺丹藥的藥效極快,身體上的痛疼已經在消失。 等到身體徹底痊愈,房驚鋒的思緒也恢復了正常,這時腦中關于昏迷之前的記憶清楚起來,他記得當時他在陽間,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消失,再醒過來就在自己的房間。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不過他也不會再問。 榛名與他待在房間里,又繼續交談了一會兒,卞城王他們已經返回了卞城王府。 卞城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中的,他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在客廳里坐下,章厘毅親手端來茶水,放在他身邊的桌上。 “冥王殿下,剛才史遷與魯傳窖去兵曹點兵去了,說是捧了你的命令,不過他們沒有兵符,被擋在了兵曹外面,現在兵曹那邊前面確認,問到我這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來找殿下你。” 章厘毅說完,卞城王才算是醒轉過來,站起身說“是真的,我忘了給他們兵符,也怪我剛才的態度太過嚴厲,把他們嚇跑了。” 卞城王從身上摸出一塊虎形冥獸的兵符,交到章厘毅手上“你拿我兵符,親自去兵曹那邊,讓他們點五萬,不,點七萬陰兵,駐扎在城外,然后回來見我。” 章厘毅領命,拿著兵符快步跑出去。 當他到了卞城兵曹,那是一個規模很大的陰兵駐扎地,史遷與魯傳窖依舊被一幫黑甲陰兵擋在兵曹門口。 “章管家,你來了!”魯傳窖最先看到他,欣喜迎上去。 史遷雖沒有動,但已經看到章厘毅手中拿著兵符。 “魯傳窖,你們也是傻,沒有兵符,闖到兵曹來做什么,除非是兵曹這邊得到冥王口諭,否則不可能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調出陰兵來。”章厘毅掂了掂手里的兵符說。 “嘿嘿,章管家不知道我們的難處,剛才冥王發怒,太可怕了,我們不敢再出現在他面前,只能來兵曹這邊鬧,讓他們去向冥王確認。”魯傳窖一臉奸猾道。 章厘毅瞟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對他們這點心思有些嗤之以鼻。 到了兵曹門口,章厘毅說“你們放行吧,我持有兵符,又奉冥王口諭,點兵七萬,駐扎于城外等候差遣。” 見到兵符,兵曹里擋路的黑甲陰兵都是自動放行,他們一行進入兵曹,找到有資格劃撥陰兵的大統領,順利點齊七萬陰兵,帶到了卞城外面的空地上駐扎。 “兩位,七萬陰兵先安置在這里,你們跟我回去向冥王復命吧。”章厘毅提醒道。 史遷與魯傳窖沒有意見,跟著章厘毅一起返回了卞城王府。 這一次卞城王沒有在偏殿,而是繼續在那個客廳里等候。 章厘毅帶著史遷與魯傳窖進來,先是雙手將兵符奉上,卞城王毫不客氣,快速將萬分重要的兵符拿起,收好。 每次他將兵符交給下屬,其實總有些不放心。 “冥王殿下,我們已經點齊了七萬陰兵,接下來是不是該傳喚判官與鬼王一起前去陽間圍剿還魂尸?”史遷小心問。